洛星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抬手一掌推出,气浪带着蔡老五,将他重重拍在墙上。
蔡老五撞到墙上,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一屁股做在地上,当啷一声,手里的斩骨刀掉在地上,蔡老五连连吐血。
“师兄,修炼,心性。”洛一一不解的看了洛星河一眼。
“都打上门了,还讲什么心性,一一你要记着,道理从来都是跟讲道理的人讲的,不讲道理的人只有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洛星河大叫着,催动心决,伸手一指,飞星剑化作一道白光,飞向了那几个浪荡书生。
洛九天御着飞剑斩落了一根白萝卜冲着洛星河喊道:“不可伤他们性命。”
“你就放心吧大师兄。”
洛一一回应着洛九天,祭出逐月剑,剑身震动,蜂鸣作响,朝着蔡老五飞去,逐月剑上下翻飞,将蔡老五的衣裳削成了碎片,只留了个裤衩。
一阵霹雳乓啷,锅碗瓢盆碎裂的声音,几个带头的就被放倒在地,集市上一片狼藉,银月掀开轿帘,看了一眼躺着打滚的人,没有说话,又把帘子放了回去。
魏县令听到消息,火急火燎得带着三班衙役赶了过来。
老太太一看魏县令来了,立刻爬了过去,抱着魏县令的小腿,泪流满面,哭喊着:“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魏县令一脸愁容,无可奈何的看着洛九天,摊着手嘴里说着:“这…这…”
“大人,这四个人光天化日竟然对老妇人图谋不轨,这可让老身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啊,我这一把年纪,丢死人了啊。”
老太太大哭着,拿着头不停的撞着魏县令的腿。
魏县令吃痛,表情扭曲,洛九天看着东海县令,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这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如此从容的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笑掉大牙的谎言,着实令人捧腹。
“老太太,你要撞,你就朝着它撞。”洛一一把逐月剑凑到老太太跟前,冷眼看着她,说道:“这样你能一下撞死。”
“你……”
老太太抬起头看着洛一一,一脸恨意,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你给我滚。”
魏县令怒吼着,抬起脚来,一脚将老太太踹倒在地,见县令发了怒,老太太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哭声也止住了。
“仙师海涵,下官告罪,下官告罪。”
县令看着现场的样子,就知道刚才一场恶战,在看着老太太无理取闹的样子,吓得满头大汗,对着洛九天四人连连道歉。
洛九天四人冷眼看着魏县令,收了佩剑,没有言语。
“魏县令,这就是你治下的东海县。”
银月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厉声质问到。
魏县令听到银月说话,立刻来到轿子前听训,毕竟洛九天再厉害也不过是过路的龙王,恭恭敬敬伺候好了也就罢了,但银月才是东海县实打实的地头蛇,无论如何他也是惹不起的,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银月坐在轿子里厉声质问着魏县令:“好一个民风淳朴啊,我一个妇道人家,久未出门,想不到东海县在你的治下,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下官知罪。”
魏县令惶恐不安的跪在轿子前面,声音颤抖。
安乐伯虽然是个虚职,但论品阶不知比九品县令高处多少。
洛一一给三位师兄传音道:“师兄,你看又在演戏了。”
洛九天传音道:“静观其变。”
“母亲,此事并非全是魏大人的错,更何况魏大人及时赶到,也算功过相抵,母亲莫要生气,免得伤了身子。”
吴缺在轿子旁边劝解道。
银月长叹了口气,语气生冷的说道:“既如此,你起来吧。”
“多谢夫人,多谢世子。”
魏大人告了谢,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银月掀开轿帘,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吴缺赶忙上前扶着。
“让四位仙师见笑了,乡野愚民,不识抬举,老身在这里代他们向四位仙师赔罪了,还望仙师莫要见怪。”
银月说着就要跪下去,洛九尘上前一把扶住银月道:“见怪不怪,夫人不必为此挂怀。”
银月一脸愧疚,站起身来,又转过头一脸厉色,怒斥道:“今天我就走着,亲自看看你这东海县到底是什么样子。”
魏县令诚惶诚恐的说道:“是是是。”
一行人在衙役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县城东北角的停尸房走去,围观的人聚集在大街两侧,安安静静的闭着嘴巴,目送着众人,眼神里露出一种复杂的深色。
魏县令命人讲几个带头的压回了府衙,鸿福客栈离刚才打架的地方不远,惊鸿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的看完了方才关上窗户,下了楼。
掌柜的看惊鸿下楼,和起账本关心的说道:“姑娘,现在外面乱哄哄的,您一个人可不能上外跑,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要我这个老头子替您操办就行了。”
刚才他算了一笔账,那颗珍珠顶得上他三年半的净利润,因此他对惊鸿更是格外的殷勤,连买东西置办的活都不让小二去办,他只恨当年为什么不学着炒菜,不然他现在连饭都能做了,要是伺候高兴了,再赏一颗,自己都能关门退休,回老家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用不着。”
惊鸿摆了摆手出了门,不知干什么去了。
转过两个街角,洛九天一行人来到一个破院子门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花香味,在转过街角之前,洛九天四人就已经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