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穆恒早早收拾妥当想去看看星辰的状况,毕竟一整夜都待在那位冰霜脸的将帅营帐内,着实叫他寝食难安。
正待出门,就有一位小将急吼吼进入帐内,对坐在案几旁悠哉悠哉喝茶看书的宁玉太子道:“启禀太子殿下,永昌将军要启程回都了。”
宁玉太子啜饮着热茶,慢条斯理道:“哦?何日回都城呀?”
小将道:“今日。”
宁玉太子一口热茶喷出来急道:“今日就要回去,为何不早点来报,今日何时呀?”
那小将支支吾吾道:“永昌将军现下已然出营地了。”
“什么?”宁玉太子与穆恒齐齐喊道。
小将道:“小的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恐怕现在将军已经快到燕仆城了。”
“啊?那星辰呢?星辰在何处?”穆恒忙问道。
“小的不认识什么星辰,不过,将军备了一辆马车,别的小将都看见永昌将军抱着一个人坐进那马车里走了。”小将一五一十将得到的消息告诉穆恒。
“那无疑就是星辰了,怎么办?星辰被他带走了。”穆恒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围在原地团团转悠。
宁玉太子道:“将将走到燕仆城而已,况且他领着万余兵将,还坐着马车,我们快马加鞭不用一个时辰就能赶上他们。”
刚说完,穆恒就携着宁玉往营帐外奔,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追他们,快点,快点,不然赶不上了。”
宁玉太子被穆恒拽出原地好几步路,使出浑身解数挣脱了他的魔爪,问他道:“追什么追呀,你追上了能做什么?难不成你想从他手上硬把人抢过来不成?再说你抢的过人家嘛?”
穆恒道:“你不是太子嘛,是储君呀,你下道指令,叫他把人交出来不就行了,他一个将军难不成还能抗旨?”
“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那位永昌将军可是连我父皇都不放在眼里的,我父皇为他设宴加封卫冕,他从未亲自出席过,何况是我这个小小的太子。”宁玉太子叹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星辰带走?”穆恒急道。
宁玉太子宽慰他:“你也不用急,永昌将军怎么说也是一位正人君子,昨天看他的样子,也是想医好你那位小友人的,左右你也争不过人家,那我们就跟着他,你只要晓得你那位小友人还活着就成了呗,等她转醒过来,还认识你,自会愿意跟你走的。”
穆恒略微思索了一番: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只要知道星辰还完好无损便是,等星辰醒来若认得我,自会跟我一道回芙蕖林,若是还疯魔着不识人,那位将帅区区肉体凡胎也不是能轻易制住星辰的,且跟着他即可。
思虑清楚对宁玉太子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我们何时动身。”
宁玉太子道:“不急不急,先用过早膳再说。”
穆恒急道:“用什么早膳,我们快去追他们吧。”
“行行行,你说走就走吧。”宁玉太子无奈叹道。
宁玉太子即刻命小厮准备马匹,准备上路去追赶煦寒。
宽敞的马车里铺了好几层锦被,四周也都铺就了厚厚的靠垫,马车上还摆放了梨花木雕刻的案几,案几上是清一色的霞红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