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勇康跟在煦寒身侧一道出生入死,知晓煦寒决定的事宜自己无力更改,更无权更改。遂只能低叹道:“是属下僭越了,属下誓死跟随将帅。”
言毕,一役使奔至两人身侧,直直跪在地上道:“将帅,敌军来报,那蜢蚩王子已然决议迎战。”
话毕,蜢蚩营地传来阵阵擂鼓之声携着万马奔腾朝此处驶来。
煦寒大喝一声:“出战。”便带领两万雄兵伴随着金鼓齐鸣,长驱直入。
十里之外的燕仆城,一队千余人马浩浩荡荡行驶在林间小道上,那为首的男子骑在一匹枣红马背上,只见他头戴金冠,身着紫光锦袍,足登云纹马靴,腰间琼琚环佩的叮当声此起彼伏,周身的气派倒是与那位金枝玉叶的宁嫣公主相似,足足突显“贵气”两个大字。
他的身侧是另一名着素白衣袍的男子,那男子一脸新奇的模样望着这周遭的楼宇树木,听闻远处征战的金鼓齐鸣声忙向身侧的紫光衣袍男子问道:“太子,太子,你听到鼓声了吗?”
原来那紫光衣袍的男子是苍宁国的太子殿下,话说这太子殿下唤名宁玉,与宁嫣公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入主苍宁东宫数载,是苍宁国都人尽皆知的储君,此次因苍宁与蜢蚩的征战久久未曾有音信,遂亲自前往战线探查战况。
在路经燕仆城时,遇到山间的悍匪袭击,掠夺马匹与金银,那宁玉太子自是带了千余护卫与兵马,本以为免不了与那山间的悍匪一场血战,哪晓得待两方人马正直剑拔弩张之际,这位身穿素白衣袍的公子突然闯入两方人马正中,对着那肥硕油腻的悍匪头头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苍宁国都怎么走?”
那悍匪本来一副凶残模样,欲大开杀戒之际,突然闯进一位纤纤公子,还对他凶残的模样并未所动,竟然还敢向他问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腹语:这厮是什么来头。
却说这白衣公子见那悍匪一脸懵的看着自己,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遂转身对另一方人马的太子宁玉问道:“那你知道吗?你知道苍宁国都怎么走吗?”
太子宁玉脑子也是不甚清明,随口答道:“苍宁国都还远着呢,从此地一路往北骑马快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到。”
那白衣公子道:“这么远,到何处寻马?”
太子宁玉道:“自然是到马市去买。”
“马市在哪”白衣公子又问。
“这燕仆城的马市我却不晓得在哪?”宁玉太子答道。
“此地路西,三里开外,十两银子一匹。”两人齐齐回头,答话的原来是那凶悍的土匪。
土匪腹语:我为什么要告诉他马市的方位,我不是来抢劫的吗?
思虑清楚,怒声道:“你们两个,当着本大爷聊什么天,问什么路,速速留下马匹与钱财离开此地,本大爷还能饶你们一命。”
白衣公子望了望宁玉太子身下的马匹灵机一动,大声对那悍匪头头道:“哎,那个胖子,马匹归我了,其他的你想拿什么便拿吧,我只要他座下的枣红马。”
那悍匪怒道:“还没人敢从我口中抢食呢,你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胡说什么混话,快滚离此地。”
此时那宁玉公子突然对那白衣公子道:“公子,公子,马给你,我看你好似也是会武功的,不若你与我一同对付那胖子,我送你一匹汗血宝马如何。”
白衣公子略思虑了一番回答道:“甚好,甚好。”
“好你奶奶的腿,就凭你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也妄想打得过本大爷,看招。”说话间就抡着一根狼牙棒攻向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只是撇嘴一笑也不言语,赤手空拳就迎向那悍匪。
白衣男子看起来身材消瘦,弱不禁风,确是一把打架的好手,与那悍匪相交的招招式式都甚是灵活,任那悍匪如何狠厉都近不得白衣男子的身,几十招下来,那悍匪肥硕的大脑袋已然大汗淋漓,体力不支,白衣男子还是身轻如燕,轻巧躲避着那悍匪的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