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群殿,笼罩着一层薄烟,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酰儿,你最近又干了什么“好事”?”座上的天帝看着桌上叠成一摞的文书,伸出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心。
“没干什么,我可乖了,今个儿还和司命出去观赏鸟儿了呢。”听见天帝的问话,颜酰精致面庞上的漫不经心瞬间收起,一副乖巧的模样看向自家的老哥哥。
天帝嘴角微微一抽,叹了口气:“观赏鸟观赏到拔了火凰的尾翎,顺便还把人家的梧桐给烧了?你拔毛拔哪不好,偏偏去揪人家尾巴毛。这就算了,还骂人家秃鸡,这也太放肆了!”
“你可知这两日仙界为何这么冷清?”
颜酰手指捏着衣角把着,笑眯眯的说道:“也许是在府邸中修炼吧。”
听你瞎说!
“众仙家闭门不出,就怕给你逮住祸害他们。你从小爱捉弄人就算了,且当你年幼无知,这都几百年了,还这么肆意妄为。这次众仙联合上书,本帝必须给他们个交代。这次连帝尊都保不了你,你给我好好呆在洗月宫反思悔过三百年,不得迈出宫门一步。”
天帝看着站在殿中的颜酰头疼的感觉又上来了,沉声道:“现在去给被你祸害的仙赔礼道歉,然后立刻回去思过,听见了没有!”
颜酰抿了抿嘴,恭敬的做了个告退礼,领着仙旨执行去了。
天帝目光随着颜酰的背影远去,直至人影消失在大殿中,才喃喃出口,“她本不是这样的……”
颜酰与天帝同乃天池孕育出来的仙体,生来高人一等。天帝最先化形而颜酰则晚了千年才化形,按理说两人算是同一脉的兄妹。
颜酰是天道所选择的下一任天帝,本以为将她放在帝尊座下修习能够学的帝尊的一两分本事也好,一开始是好好的。可在一百多年前,颜酰下凡回来后,性情大变,原本不爱笑的她天天挂着笑容,冷清的的性格大变,四处闹腾。
他本以为是因为在凡间待久了,也随凡人一下子开朗起来。可有一天他看见躺在天池边蜷缩着身体,面上挂满泪痕他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仅如此,一直养在天池中属于颜酰的命牌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添了好几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