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的疼痛感传来,戴诗晚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后使劲推了叶亦哲一下。
“你打我干嘛?有病啊!”
叶亦哲的眼神带着无辜,“我以为你受什么刺激了,眼睛都直了。”一副我是在拯救你的表情。
鬼才信你!戴诗晚捂着发痛的额角,气恼道,“疼死了。”
他又笑道,“乖,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好不好?晚儿。”
晚儿…戴诗晚彻底软了下来,这个名字太多年没有听过了。她也不顾旁边椅子上的灰渍,一屁股坐在上面。
“鼻涕虫!怕蜘蛛,嗷嗷叫!”叶亦哲是怕蜘蛛的,一遇到蜘蛛叫的就像活见鬼一般。
叶亦哲笑着摊手道,“人要敢于面对过去,害怕就是害怕。就像你一样,依然贪吃…馋嘴…”
戴诗晚索性不理会他了,这家伙斗起嘴来,半个小时都停不下来。
片刻后,戴诗晚看着他道,“你们家搬走了,为什么东西却留了一部分呢?”
叶亦哲坐在楼梯上,掸掸西裤上的灰,温声道,“因为奶奶,我爸怕哪天她又想爷爷了,会找来这里。所以东西几本都没变,每个月都会有人打扫,保持着原样。”
戴诗晚点点头,没有接着问。叶奶奶对叶爷爷那份感情让年轻人都羡慕。
“你想找什么?”戴诗晚道。
叶亦哲转身上楼,“爷爷的书房,也许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爬楼梯的时候,戴诗晚依然能想起来儿时在楼梯间蹦蹦哒哒的场景。
那时候叶亦哲的所以糖果都要给自己分一半,特别是水蜜桃口味的。
小时候的那种满足感来的特别简单,无非是叶亦哲耳朵后面有颗红痣,大腿上有个疤痕,只有她自己知道哦!今天幼儿园的谁谁说喜欢她,明天叶亦哲要是不给她吃甜品,她就赖在他床上。
想想都好笑。
“想什么呢?戴老师,美成这样,发春啊!”
戴诗晚快步走上最后一个台阶,高跟鞋的声音打的磁砖嗒嗒作响,“滚!”
来到叶爷爷的书房,翻了很多个地方,叶爷爷生前是一个爱好文学的人,性子儒雅,虽是商业世家出身,却有如书香子弟。
墙上还挂着他给叶奶奶画的丹青,配着一句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足以看出两人的情深意切,戴诗晚盯着看了半天,像是看偶像剧一般的感同身受。
记忆中她好像是来过这里的,“我好像来过这里。”
叶亦哲迟疑道,“不可能吧,爷爷的书房一直是锁着的。他去世后,除了我奶奶再也没有人来过。”
戴诗晚摇摇头,轻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你家太大,也不止这一个书房。”
找个很多地方,戴诗晚在抽匣里找出一摞信,“叶亦哲,你快过来,这里有几封信。”
叶亦哲闻声过来,几封信看起来有几十个年头,信上的字迹也看不大清楚,猜测大概是民国时期的,残存几个看的清的繁体字。
戴诗晚询问道,“能还原吗?”
他淡淡说,“不知道,找几个考古的问问吧。”这都属于文物了,没准能发现些踪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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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家老宅回来后,叶亦哲跟着戴诗晚去了锦绣华庭,扬言说给她做饭,实则是为了监督她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