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点了点头,“也是——那你呢?”
“苏小虞,不是鱼儿的鱼,而是虞姬的虞。”
苏小虞看向何尔,他的身上有着一种雍容不迫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告诉她,她绝对不可以轻视面前的这个人。
何尔也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车子熄火的声音。接着,便有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腰背笔挺的人走了进来,何尔笑了一下,“我家里人来接我了。”
那人便很是恭敬而小心地扶起了他,之前他一直是坐着的,让苏小虞没有意识到,他其实长得很高,若是忽略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问题的话,他的身形其实格外的俊朗。
苏小虞也在一旁扶着他进了车里,正要关上车门的时候,苏小虞却再次向他提出了要承担医药费的事。
“我刚才说过了,没那个必要。”
他笑得温和,
“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应该不缺钱”。
苏小虞扯了扯嘴角,他这话其实说得很低调,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坐得起保时捷还配备私人保镖的,这样的人的家里,应该不能用不缺钱来形容。
“而且,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何尔抬眼看着她,
“我的腿其实是天生的,不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
说完,便对她笑了笑,让保镖关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苏小虞觉得很有必要找人问问清楚,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可她还没来得及回到教室,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令全体一中学子做噩梦的声音——
“站住!”金剑摁住了她的肩。“这位同学,这是刚准备回去上课呢?”
苏小虞转了身,她看到金剑那张噩梦般的脸孔,心想这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地逮住自己。
突然,她好像起来什么似的,
是什么呢?
!
猴子告诉过她,学校最近严抓纪律问题,好像也包括严打无故迟到旷课的现象。
“我这是刚送完同学去医务室来着。”她虽然平日里喜欢翘课,但这回可实在是事出有因。
金剑盯着她看了一眼,“哦,是吗?那去找你老师问问。”说完,便让她带路回了教室。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完了,
是美美哥的课!
美美哥一般见到到她的第一句就是——
“苏小虞!你又翘课翘到哪里去了!”
怎么解释都掩盖不了她以往经常逃课的事实,她很是悲凉地加入了为期一周的罚抄班大军。
该死的沈逸!万恶的沈逸!都是他!她真是恨不得能把他鞭尸三日,大卸八块!
陆轻轻对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童超则是在一旁难得地表示了慰问,“你说你,在这种严打时期,还敢顶风作案,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生来就胆大,还是太过蠢笨。”
这句话她好像似曾相识——
妈的,竟敢说自己的风凉话,本来就在气头上的苏小虞扭头朝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卢伟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眼神。
坐在苏小虞旁边几个星期,卢伟已经能很好地感知她眼神中的含义了,就熟练地把自己的桌子和凳子朝自己挪了挪。
苏小虞伸出一只脚冲着童超的凳子就踹了过去,他的身体连带着他的椅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外倒了下去。
“谁?”
美美哥在讲台上一转身,卢伟早就在童超摔倒的同时,把桌子和凳子恢复了原位,熟练得不能再熟练,没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迹。
“童超,你告诉我,是你屁股又痒了还是凳子上有刺?”美美哥基本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回答什么。
童超不是敢怒不敢言,而是敢言却没有证据。他恶狠狠地回瞪了苏小虞一下,把凳子扶了起来,冷冷地回了一句,“是我屁股痒”。
虽然这件事,坐在童超旁边的几个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其他人却不明就里,而这种事时不时就会发生一次,他又总说自己屁股痒,久而久之,同学群里就开始讨论起童超是不是生了痔疮的话题。
童超表示很郁闷。
当然,还有比他更郁闷的人,那就是现在正在罚抄班的苏小虞。
首先,来罚抄班的一般都是些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喽啰,置身在其中,让她觉得实在有愧于年级老大的女人这个头衔。其次,罚抄班简直比让她从早到晚坐在板凳上认真听课还要要命,因为在接下来的五天里,每天放学后的一个小时,她都要按时来到这里,每天抄上校规二十遍。到第五天就刚好一百遍。
二十遍!
“哼”
苏小虞看着校规冷笑一声。
这声冷笑可不是看不起罚抄的意思,而是那种知道自己快要凉凉的自嘲。
知道校规有多少字吗?
没有人知道。
更可怕的是,
连制定校规的人也不知道!
只有抄过的人才知道,这字他妈的多到了完全可以出书的地步。
关键是,一天要抄二十遍,如果不铆足了劲抄,那原本五天就可以拜拜的罚抄班,就会延期到周末,当别人都在睡大觉的时候,你还要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然后,准时准点到学校,继续抄,抄到你流下悔恨的泪水。
如果你说,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逃?
哈哈,真是太天真了。
因为金剑那个变态就在隔壁给准备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培训。他心血来潮地查一下岗,要是有谁不在,那那个人就会死定了,死得硬邦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