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钱奶奶来过。”我都知道了,您老也就别藏着了。
黄梅兰一愣,叹了口气,眼眶红了,留下泪来。
“我可怜的运儿呀。”
文运抱着黄梅兰,没有说话,给她拍背顺气,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黄梅兰年纪这么大了,她竟然还让奶奶哭了。
同时文运又有些不知所措,文运从没有见过黄梅兰哭泣的模样,至少,这十多年来,文运看到的黄梅兰,都是坚强带笑的。
她的前世,师尊强大,徒子徒孙比她还要境界高,她几乎就没有见过人哭鼻子的模样。
文运有些不知道如何安慰黄梅兰,只能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就这一点,还是偶尔一瞥电视,从里面的剧情中学来的。
黄梅兰抱着文运哭了一会,终于止住了泪水。文运用纸巾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黄梅兰起身在一个箱子里,翻了许久,翻出了一块布来。
文运一瞧,闪过一抹光。
那是一块红色的布匹,光滑柔软,似锦非锦。布上绣了一个展翅的凤凰,凤凰栩栩如生,可见刺绣人的手艺。
这块布文运自然眼熟,是小时候她刚出生时,用来包裹她的布匹。
黄梅兰这个时候,将它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小运儿啊,奶奶瞒了你这么久,应该对你说实话了。你其实不是我的亲孙女,是我在顺水河畔将你捡来的。在我儿子文晓东死讯传来后,我就捡到了你。”
黄梅兰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文运小时候的事,文运猜不透黄梅兰的用意,一直微笑着倾听没有打断。
“这块布,就是当时我捡到你时,包着你的。一看这材质,这绣工,我就知道,你必然不是小户人家的孩子。你的父母当时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与你分散了,而不是故意丢弃你的。”
文运垂着眼,没有答话。她当然知道这俱身体的母亲,不是故意的,她一直都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回去及寻找罢了。
“奶奶,我的身世怎么样,是另一回事,您能说一下今天下午,发生什么事了吗?”
文运眨着大眼,眼里是坚持。
黄梅兰叹了口气,她这个孙女,怎么听到自己不是她的亲奶奶,还如此沉得住气,还记得下午的事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来说,我做的衣服上,遗留了一片小刀片,导致她被皮肤被划破,流血了。”
划破皮肤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赔偿些医药费,然后黄梅兰的缝纫信誉受损一点罢了。
毕竟黄梅兰也不是故意的,人生谁不会放一点错误,只要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都能弥补。
黄梅兰想了许久也不能确定,那片刀片是不是她遗留的,她做衣服有时候确实会用刀片划布料。这种事情,黄梅兰自己想不不清楚,只能默认了。
坏就坏在,那个出血的病人,患有血友病。
那一点小伤口,引发了血流不止,两个小时都没有停止流血,人现在还在医院中抢救。
对方以她要谋害受害人为由,报了案。
黄梅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警嚓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