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是回不到原来的世界，那就这样在草原上放牛养马一辈子也行。

如果活在王国，王磊就只能靠手上的小刀吃饭。

双手沾满了血腥，内心也会跟着变得残忍。王磊并不想要那样的人生。

他继续在草原上前行。在佣兵团的时候，他简单学到了一点辨认方向的方法。现在他勉强可以从太阳的角度，看出现在的方向。

草原上没有什么障碍物，他不用担心因为看不见太阳而直接迷路。

王磊沿着小路走到了中午，他终于走到了一个有人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边境村，村子有点破落，里面有很多临时性的建筑，这一看就是后来才扩建的。

王磊听杰特说过，住在长城外是不受王国保护的，但是这些村民也能少交一些税金。这对那些没有土地的农民很有吸引力。

杰特说如果他在老家混不下去，他也可能会离开王国找一个边境村苟活。

王磊见到了田地里有一位老农在劳作，他向老农问起了路，态度非常恭敬。

“老先生，您知道部落联合怎么走吗？”

这老人家住在长城外，他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一般人多一些。

老农又锄了两锄头地才抬起头瞟了王磊一眼。

“部落联合大了去了，你要去哪啊？”

这老农不是很想搭理王磊，但王磊还是很高兴。听老农的说法，他是知道路的。

“我就想问问最近的路该怎么走。”

王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他对那个部落联合的了解有限。他很忐忑，生怕问岔了遭这个老先生的白眼。

好在这个老先生没有为难王磊的意思。

“你是问最近的部落该怎么走，对吧？”

王磊听杰特说过，部落联合是由很多个小部落共同组成的国家，这些部落每年都会举行部落大会，一起商定国家大事。

部落联合没有国王或者皇帝，但他们会通过部落大会选出一位盟主。这个盟主就是国家的首脑，不过他手中的权力也要受到长老们的约束。

杰特当时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但他只是一个小佣兵，他知道的很多东西都是团长们告诉他的，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王磊觉得有点可惜，之前在王国的路上，他其实可以多找玛吉尔问问这些知识的。可他那时候光顾着问其他东西了。

只是这些都是马后炮，他当时也不可能想到他现在会被驱逐。

王磊想了想老农刚刚说的话。

大草原上有那么多部落，但王磊觉得这些部落的区别应该都不大。那干脆就先去最近的那一个吧，这样反正也省事儿，而且如果那个部落不好，王磊再离开就行了。

王磊对老农点了点头。

“对，我就是想去最近的那个。”

老农也没卖关子，他换了一只手拿锄头，腾出右手朝远方指了指。

“看见没有？先往北走，见到了河再沿着河往上游走。千万别走反了。”

接着老农便不理王磊了，他又低下头继续干起了农活。

王磊很热情地向他道谢了。

“谢谢您了，老先生！”

但老农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他只是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

“你去那里要小心一点，那里很危险的。”

王磊一开始还以为这老农是在关心他的路上安全。

但他没想到，老农的这番话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