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见苏茵的话题终于不再围着白遇打转了,心里松了口气:“我亲眼所见,可以确定那就是榔姆。”
苏茵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这事怎会与一个连皇宫都进不去的,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有牵连,不过好在终是有了头绪。你近日事多,此事你就不用再分神了,姑姑会查下去的。”
苏怀瑾向苏茵拱手:“那我就先在这谢过姑姑了。”
苏茵撇嘴“我看谢是假,逐客才是真。罢了罢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我如今的这把年纪,又怎入的了你苏小公子的眼。”
苏怀瑾笑着用手指抬起了苏茵的下巴:“苏五姑娘花容月貌,小生怎会嫌弃?”
苏茵将苏怀瑾的手打掉:“呸,你个登徒子,老娘的脸也是你能摸的。”说完便拿起帷帽,起身欲走。
苏怀瑾也不拦她,待苏茵走到门口,苏怀瑾终是没忍住开口道:“姑姑,二十一年了,你还是走不出来吗?”
苏茵脚步顿了一下,没转头,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苏怀瑾去署厅找陈庭之,陈庭之这几日可谓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他虽将一些事情交给了苏怀瑾和白遇去办,但他身为一州之长,有些事还是需他亲自处理的。
陈庭之见苏怀瑾独身前来,眯了眯眼:“贤侄可是有事?”
苏怀瑾向陈庭之行了个晚辈礼,又看了看左右:“贤侄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陈庭之将手头的事先放下,又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只余了他们二人:“现下贤侄可以说了。”
“贤侄昨天与刘知县一同去了敏县,发现刘知县此人办事稳妥,为官尽责,却不知是何缘由,在敏县呆了那些年。”苏怀瑾的语气很是恭谦,她用这种语气同陈庭之说话,意在表明,他知打压刘子为的那人并不是陈庭之。
陈庭之摇摇头,笑笑:“贤侄这个问题,是有些明知顾问了,为官晋升之道,贤侄身为吏部左侍郎应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晚辈晓得,晚辈只是想问问原因。”
陈庭之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刘知县糊涂,因一女子得罪了魏知府家的小公子魏铎。”陈庭之只说到这,就不再多说了。
苏怀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躬身告辞了。
苏怀瑾来走这一趟无非就是想知道刘子为得罪的是谁,她有意要重用刘子为,那她就得清楚阻碍刘子为的那股势力,并非惧怕,而是因刘子为是她相中的人,日后的路,她还是希望他能走的顺利些。
苏怀瑾回到所住的院子,看见已经穿戴好,准备要出门的白遇。
白遇走至苏怀瑾面前说道:“泽州的事已经办完,我想先带那两百人回卫辉,不知贤弟是要与我一道回去,还是晚些时候再回去?”
苏怀瑾想了想,剩下的事交给陈庭之,她也是放心的,更何况还有刘子为和牛利,“我同你一块回去。重缘兄,你带人先行,等我收拾好便去追你们。”
白遇点了点头,遂去找陈庭之拜别。
苏怀瑾将一切收拾妥当,知陈庭之事务繁忙,便叫来一个小厮,代她向陈庭之告了别。
苏怀瑾带着南淮和乌雕去追白遇,没一会儿便追上了。
因这次带着两百个兵,赶路并不能像来时那样快,苏怀瑾有些无聊,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白遇身边的那个小侍卫唐宋。这个少年年龄不大,且总容易害羞,苏怀瑾的恶趣味来了,便想逗逗他:“这位小郎君瞧着甚是好看,若为女子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果不其然,那少年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逗得苏怀瑾哈哈大笑。
苏怀瑾感觉有人在看他,转头,却见白遇和他的侍卫唐璟都用一种甚是复杂的目光在瞧她,她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回了他俩一个挑衅的眼神。那二人忙做惊恐状,纷纷别开头去,弄得苏怀瑾很是莫名其妙。
南淮在后面捂脸,小姐啊,你现在是男人,男人啊!
乌雕很是鄙夷的看了眼南淮,他家公子向来是男女不忌,荤素皆宜的好不好,这帮人真是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