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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标志,就像是越洋而来的利箭,嗖地一下射中了她的喉咙。
田祈然愣了许久,接着第二声叮咚第三声第四声......怒气也飞快的往上增长,直到红点上显示65的数字,止不住的暴脾气让她举起手里的手机,正要往下砸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是周念用过的手机,深深地呼出肺里的火。
一秒间,又是清脆的铃声,再次看去手机上的信息,是周念发来的,点开一看,内容与周念昨夜的建议相差无几。
暂时别回别墅。
她不会想要回那的,但现在她也不想回到唐莘的家,关上门的田祈然拖着步子走到床边,回到了周念躺过的那侧被窝里,只是普通的酒店沐浴露味道,可闻来也是专属于她的。
田祈然静静抱住被子,呢喃着:有点想你了呢,周念。
分别也不过十分钟,我的想念就已经快要从瓶子里溢出来了。
好想你。
急匆匆跑进教室的周念刚好赶上点名,在同学的注视下,她深呼一口气直接坐到了竹禅为她占的位置上,小声地说道:“赵宓居然没来?”
“我怎么知道。”
“真意外。”
“意外个屁,说吧,你二十天滋润到脸都胖了,今早还迟到,不可能是因为化妆吧。”
周念撑起脸看去投屏上的课程内容,叹着起说道:“还真是因为化妆。”
低下头打开包,才发现包里不仅塞了一堆的化妆品,还放了好几张卡和一沓钱,怎么说呢,周念有种被包养了的感觉,她突然能理解竹禅的为难,唉地一声悠悠地从嘴里飘出来。
竹禅把前段日子的重要笔记推到了周念面前,她可是想要把这几十日受到的九九八十一难统统抱怨给周念,但一齐看去讲台上的老师,竹禅还是悠悠地问道:“叹什么气?”
“没......”
“那你大叹气的,莫非是你和田教授被捉奸了?”
被监控,和被捉奸,是一个意思吗。周念扶了扶镜框,手上的笔在手指间来回转着。她与田教授的关系,摆在桌面上来说,是婚外情,这前面还隔着一唐莘,所以她还是个小四,周念想到这有些自嘲的笑呵呵地说着:“我和教授什么都没有做,怎么捉奸?不过,我也盼着你早日被赵宓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竹禅自动忽略了周念后面的那句话,低下头在书页上勾去几笔,嘀咕着:“信你个鬼。”
“真的。”
“唉,不管你了,反正我就是苦命的娃。”
苦命?拿着笔在书本上圈出重点,这都要十二月份了,再过一个月她们就要考试、放寒假,那时候相隔两地,才是真的难熬。周念忽然想起来赵默在车上说的案件,缓缓回头看向竹禅,和她认识了这么久,一直觉得她是个喜怒哀乐分明的人,会为一部漫画里的细节乐呵上几日,也会因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难受几天,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困扰的事情了,只有在对待感情的而纠结,发愁着该怎么回应赵宓。
但谁不是呢,谁都会因为爱情而困扰,深陷其中的乐趣只有她们自己才明白。
周念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己也在享受这样的乐趣。
“苦命什么?”周念将书翻到下一页,抬眼看去那个老师,她开起了小差,想起了田祈然第一次给她们大一新生上的素描课。
竹禅说不出个所以然,回的话也只是单调的一句:就是命苦啊。
周念没有再接话,她所有的思绪都飘到京城那座资本楼第三层的房间里。
直至第二节课下,旁边的同学全都围了上来,她们对化了妆的周念感到有趣,更对田教授带她去京城学习的事情好奇。
周念你和田教授什么关系啊?
第一次见你化妆,真好看,谁给你涂的口红啊。
清美的设施是不是要比我们这好多了?
在清园上课什么感觉?
好羡慕周念啊,这个关系可以弄个推免了吧。
周念你从凯源法学院转过来,难道是为了田教授?
......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周念都极有耐心的回答着,只是一一否认了‘有关系’这种说法,至于是不是为了田教授,她倒是诚恳地说着:不是。
但周念却想着,以前不是,但不代表以后不是。
竹禅啜着赵宓今早送来的奶茶,她最近喜欢上了这种Q弹有嚼劲的珍珠,仅仅是提过一次那家店的奶茶珍珠还挺好吃的,就被赵宓记住了。看着被八卦来去的周念,她无能为力,只能站在门口慢慢吃掉最后一粒珍珠。
“走吧,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