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真儿啊!”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在四周回荡。
“真儿?真的是你吗?”
“未然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杀了苏月阿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许蒙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茅草屋。他想下床,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只好停下动作。
屋外有人闻声进来,是一个年轻小伙。他一见许蒙醒来,便高兴地朝屋外喊:“爹!他醒了!”
很快,门外走进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虽身着粗布,却阻挡不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
“年轻人,你醒了,感觉如何?”
许蒙正被中年男子的气场震慑住,很快回过神来,“我好多了……是您救了我?”
“是我爹在断河河岸上发现的你,是我把你背回来的。”年轻小伙插话道。
许蒙:“这么说,是你们救了我。”
年轻小伙:“我们救你的时候,你可吓人了!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心口的血都快流干了!我爹探了探你的鼻息,发现你还有气,便叫我将你背回来,还喂你吃了一颗凝神聚气的丹药。这才捡回你半条命。”
许蒙十分感激,“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许某必当感念一世!”
中年男子道,“年轻人,你不必客气。方才是小儿夸大了。我那丹药不过是帮你凝神聚气罢了,根本谈不上救命。其实是你救了你自己。我看少年骨骼清奇,内力了得,体内又有一股极强的功力。你漂流至岸上时,心口的血就已被你的内力止住,至于你苍白的脸色,料想是你与那汹涌断河搏斗的结果。我猜的不错吧?”
许蒙:“的确如此。不过,归根到底,还是你们救了我。若你们没有将我从断河河岸上救回来,恐怕早就被野兽叼走了。”
中年男子:“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何你明明武功这么高强,还会中了别人的飞镖,而且跌落断河?”
许蒙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中年男子许是猜到几分,便转移了话题。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姓许,单名一个蒙。”
“噢?你莫不是……当年江湖高手许执之子?”
“正是。”
“难怪你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不知我该怎么称呼您?”
年轻小伙又插话道,“我爹姓张名福,是长安城的一品官。我叫张铭扬。”
许蒙惊叹,“原来是张大人。早闻您清正廉洁,今日一见,便被您的高贵气质所震撼,实是久仰!”
许蒙拱手作揖,对着张福行了个大礼。
“许蒙有一事不明,大人不在朝中府中,居于此地,不知有何用意?”
“许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爹啊,这叫‘私服微访’!这断河桥附近,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村落,我爹听说这里的百姓生活贫苦,便时常来这里勘察民情,好出下策。”
许蒙:“原来如此,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张铭扬:“那是当然!我爹啊,关心百姓胜过关心我和妹妹!对了,你怎么会在断河桥落水呢?”
许蒙:“嗯……因为一些私人恩怨。”
张福讶异:“私人恩怨?大抵是与当年的那场屠杀案有关吧?”
许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笑道,“或许是吧!”
张福:“如今你可还有去处?”
许蒙:“无家可归。”
张福:“那么日后你作何打算?”
许蒙轻轻摇了摇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大人,我想请问一下您,长安城过去十几年的案子,是否还存档?”
“尚在。”
“您可否收留我?让我在您手下做事?”
“为何而收留你?你又为何要在我手下做事?”
“一来,我想查清楚八年前我们许府发生的那桩惨案;二来,我想追随大人,为民谋福利。”
“很好。许蒙,你是难得的将才,我会助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即日起,你便是我张福的右助。”
“大人,许蒙必当不负所望!”
她从一片花海中醒来,发现周围有很多好奇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你们是谁?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她这一问,惹得她们发出阵阵笑声。
其中一个姑娘说,“小妹妹,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她犹疑,是她自己到这里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能来?你们又是什么人?”
刚刚说话的女子掩嘴而笑,“小妹妹,你没听说过万花谷吗?”
“万花谷?万花谷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能来?”
“这里很危险的。”
“危险?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啊!”
“你们的地盘?”
那她岂不是入了虎穴?她心中不免一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姓名。
她支支吾吾道,“我叫……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