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一旁的陆坚有些欲言又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小鬼头,直接冲进人群,硬生生将陆坚和林菱两人分开了好远。
陆坚再一看时,早就没了林菱的身影。林菱去哪儿了呢?
原来,就在这群小鬼头出来时,严世蕃便看准时机把林菱迷晕带走了。
林菱再醒来时,就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忙下床探查。一开门,才发现是在一艘画舫上。她心里大概猜到是谁做的手笔了。
果然,一到甲板上,就见严世蕃一身宝蓝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仙鹤图,配上镂空金缕腰带,再饰以通体碧绿竹节佩,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
看到他这番模样,林菱眼眶顿时一红。差点就脱口而出唤严世蕃一声“东楼”,虽然十三年过去了,可他穿着十三年前的衣服打扮,就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
林菱定了定心神,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严世蕃,“小阁老果然是权势滔天胆大妄为,这强抢民女之事想必没少做吧?”
“哎,此言差矣。”严世蕃听到林菱这番奚落的话,全然不在意,还笑嘻嘻地看着她,给自己解释着,“权势滔天胆大妄为我是承认的,可强抢民女我是万万不能认的。”
林菱没有说话,抬腿便要下船去。
“哎哎哎,”严世蕃见她要走,忙伸手拉住,“你就看在我费尽心思的份上,且陪我看这一场花灯。”
林菱一巴掌拍在严世蕃拉着自己的手,依旧没有好脸色。
“你就不想知道林家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灭了门的吗?”严世蕃伸手搭在林菱的肩膀上,好声好气地说着,“这夏家的事情是与我们严家有着直接原因,可菱儿你且想想,林家远在福州,又是医学世家,我们犯得着千里迢迢去找他们的麻烦吗?”
林菱一听关于林家的事情,眼中突然蒙上了一阵雾气,“那你说,我且听听。”
“菱儿呀,这事要说也好说,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是再细节的,如今我也说不得。不过,这件事,严家真的是被推了,生生给下面的人扛了雷。你且看着,我一定给你个交代的。”
林菱前半句听着还觉得有几分道理,可这后半句,顿时觉得这又是严世蕃变着法的骗自己。
“那我便等着你所谓的交代,”林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