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敢在这里公然行刺,胆子真是不小,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呀,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埋伏在这里许久啊?那我们天天打这里经过,岂不是每天穿越虎口?”
万谨言开口后,他们都跟着噼里啪啦地说个没完。
见许云停下了脚步,他们顿时激动不已,心里已经勾画出一幕幕家仇国恨、爱恨情仇,绵绵不休。
“怎么,到书院了都不进去,今个不上课了吗?”许云一脸揶揄。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正站在书院门口,他们这才知被许云耍了一路,人家压根儿就没有要说的意思,顿时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许云笑笑,也不在意,转身便走进书院,剩下他们面面相觑。
隐在汴安街后的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
“少爷,上药吧。”
“嗯~”
夜七退下王旻行右肩上的衣服,“嘶~”疼得王旻行一个抽气,青紫一片,中心处已有些发黑。
夜七倒出一整瓶的极品青烟露,都抹在伤处,手掌运力按压,”少爷,你忍着点,若不如此,怕是淤血不散,肩伤难以痊愈。”夜七担心地说道。
见王旻行不吭声,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口:”少爷今日为何如此冲动?明明我们可以等到晚上再出手,定能擒获许云。”
王旻行好像陷入了沉思,他也没想什么,他脑海里就只有一副画面:许云抱着汪浅,汪浅搂着许云,在如茵绿柳下紧紧相拥,树缝里漏下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是那么的温暖耀眼。可是他又想,那阳光该是刺眼的,不然为何他的眼睛也疼、心也疼呢?
过了许久,王旻行才开口:“此次是我思虑不周,带累你们受伤,要拿最好的药医治众位兄弟,殒命的那位兄弟替我厚葬他,再拿出一千两赔偿给他家人。”他似是极为头疼,揉着太阳穴,轻声道:“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
夜七只听清了“对不起”,他忙跪下,“少爷不必跟我们道歉,相爷将我们赐予您,我们就归您所有,为您出生入死在所不惜。奴才只是不愿见到您受伤,否则相爷也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的右肩膀经过夜七用内力按摩之后已有些感觉了,只是依然无法自由行动,他伸出左手扶起夜七,“不会了,你放心。”
沿仓书院
三娘估计这会子学生应该都到了,叮嘱好丑夫子之后就急匆匆来到前院,却看到迎面而来的许云。刚刚汪浅的婢女已过来说明了情况,她知晓汪浅到家了。
“你去看着丑啥吧,我去拿琴,给学生上课。你也别走了,晚饭就在这吃。”三娘等许云点点头,就去书房拿琴了。
三娘带着她心爱的雪檀鸾筝来到课堂,站在门口,伸头进去说道:“后山练琴”,说完转身离开。
万谨言跟秦远帆追上来,“三娘,今日阿浅跟知逸都没来,可是跟你告过假了?是何原因啊?”
“说过了,他们家里有点事要处理,家事你们就不要打听了”,说罢,三娘还瞪了他们一眼。万谨言跟秦远帆对视一眼,都好奇汪浅跟赵知逸玩的什么新花样。
等学生们入座后,三娘左手滑按,右手一个抹弦,清耳悦心,荡气回肠。勾抹托打、劈剔挑提之间,须臾响急冰弦觉,但见奔星劲有声!在场的学生无不沉浸其中。
而此时,“啊啊啊啊!”镇国将军府传出一声极其刺耳的惊呼,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