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采办好药材,天色已晚,尉迟言风等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赶至城外时,天也已大亮。
幸而药材及时送到,瓦炉上已经在煎最后一服药。
不过才两三日时间,犯病者又增加近百人。身强体健的,还可抗一抗;体弱多病的,便很快发展为重症,甚至死亡。
尉迟言风不及休息片刻,心挂着药材,便即刻返程。
赶了大半的路程,却依然不见马车队。
言风心下疑惑:如何走得这样慢?虽路况并不好,也该迎上了。
心内焦急如焚,手中的鞭子便不自觉又加了几分力道,恨不能立马赶到车队跟前。
又行了一个时辰,才远远看到一行人,瞧着装束应是铁马他们。
脚下并未停顿,距离越来越近,见带头的正是铁马。
言风正待要松下一口气,再往后望去,却又紧锁了眉头。
确是自己人,但只有一行几人,却未见马车,且人似乎也少了。
铁马一行人也看到了尉迟言风,脚下加快步伐。
及至近处,尉迟言风瞧见众人衣衫破败,不少兵士挂了彩。
一众兄弟拜倒,铁马抱拳道:“少爷,属下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言风忙将铁马扶起,让起众人:“现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询问详细情况。
“属下们依照您的吩咐,避开深夜赶路,天将亮时才走。谁知出了城,才行了百里地,因毫无防备,却中了埋伏。不仅挖了陷阱,导致车马无法前行。那群匪人还使用下三滥手段,洒了生石灰迷了眼。对方人数众多,且分工明确,干净利落,一看便是有备而来的。只可惜,不仅药材马匹被抢,还害得我们损失了三名弟兄。”铁马说着,便垂下泪来。
言风心痛不已,心内自责无比。只是,眼下的情况,却不容他多耽搁。
原本言风是要铁马带着受伤的弟兄,一并回去,再请令安排一队人马过来。
但铁马因此次遇劫未能护好药材,心内十分愧疚。加上朝夕相处的三名弟兄的性命也丢了,自是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