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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裕见了我十分高兴,连忙追问:“看了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看了一点。”
“好看吗好看吗?你觉得那位公子他怎么样?”
“……”
我无法回答,相当敷衍了回了一声:“嗯。”
苏裕见我兴缺缺,不由得有些失落:“你居然不喜欢。”
我把下节课的书拿了出来,“我是个女子,看男子和男子间的悲欢离合作甚么?”
苏裕眼睛又亮了,忙不迭往她书箱里掏书,“没事,我还有女子和女子的,昨天我刚入手了一本‘公主殿下的小娇妻’,我还没看呢,给你尝尝新。”
我心里陡然惊骇,差点没握稳笔:“你你…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苏裕挠挠头,有些奇怪我的发问:“男人呀?我是个姑娘,为什么会喜欢女子呀?”
“……”
她有看这类书的爱好,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我刚刚已经打算好了的:假如她回答了后者,我就要立刻离她远些,没想到她原来还是喜欢男人的。
我叹了口气,想法作罢。
一连几天,我发现了,苏裕几乎一来上课就安安静静地翻话本,一点听课的意思都没有。
她的话本上几乎都缝了假皮,外人看来就是衣服爱好学习虚心诚恳读圣贤书的模样。
她沉迷于看她的书,我也不怎么说话,我们都是新生,本就对班里的人不熟悉,别人下课玩成一团,我们都只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干自己的事情,人们见我们安静,也不会主动来搭理。加之这个位置也没有什么夫子会特意提点我们。
这样子发展下去,久而久之,别的新生已经和丙班里的人打成一团了,我和她却成了最角落最透明的存在。
一个月后,是开春以来的第一节骑射课。
在同一天里,谢琰的琼花也发了芽。
我清早起来看到那方秃土冒出了芽尖,特别惊讶,心想谢琰居然真能把这种子种活。
谢琰特别高兴,乐极生悲听到消息跑出去看花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虽然脸上挂了彩,但是带着他那点兴奋劲,给我打包点心的时候都放多了几块。
骑射课要集体去城外猎场上,一般一个月只上一次,一上就是一整天,午饭和水,都是学子们自行携带。
我换上骑装,提起书箱去了太学,到的时候,太学们口列了一排又一排的军队。
我没有上过骑射课,只是隐约从别人聊天中听出,太学学子身份高贵,这些千人的军队是专门从行伍中抽调出来的精英,来护着学子安全的。
学子都挤在太学学堂前的大庭院里,按班站在一块,熙熙攘攘着。
每班两位教骑射的师傅带队,学子的代步工具自选,自恃骑术过关的的骑马,不能骑马的上马车。
锦朝育才偏向文武双全,要坐马车的人很少,比如我,学都没学过,自觉就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