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剑毫不犹豫的点头,骄傲道,“那是自然,我的儿子,自然是个顶个的优秀……”说着一阵叭叭叭的夸赞他的儿子如何如何优秀。
陆闻樱轻笑,“既然如此,我这五个如此优秀的弟弟们,二叔您还是自己养着吧,您看看,您和我二婶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养了这么大,我们家不能占你们这个大个便宜不是,我们会良心不安的!”
“唉,闻樱,话可不是这么说,你看看你,是个姑娘家,只要是个姑娘家,那终究是要嫁人,一旦嫁为人妇,那便改做他人姓,大哥,难不成你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陆氏镖局改名换姓吗?王氏镖局?李氏镖局?……可若是你将我这儿子中的其中一个过继到你名下,孝顺您,您,大嫂,和这陆氏镖局才能算是后继有人啊!”他说的诚诚恳恳,好似真心为他们考虑一样!
“您确定您的儿子们能担此大任?”
说着,她走到他们五个儿子面前,指着最小的儿子,“此子,三岁,却只唤母亲,连父亲都唤不出来,更何况唤旁人,怕是心智不全!且脾气暴躁,瞧把我们家南风咬的,跟条疯狗一样的,实在让人脑壳疼!难当大任!”南风是方才陆钱咬的小丫鬟。
指着老四陆宝,“此子,八岁,却佩戴着女款的玉佩,他尚且年幼,想来并不是哪家姑娘送的,那便只能是偷,偷鸡摸狗,品行不正,难当大任!”
她这是要挨个批判自己儿子啊,毛氏自是不依,赶紧辩解,“我老五才三岁,只能唤母亲有何不对?”
陆闻樱嗤笑,“我陆闻樱三岁便能与我父母亲对话!顺畅得很!”
毛氏撇撇嘴,这也是事实,她自己也怀疑小儿子心智不全,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且家丑不可外扬,她又怎么会承认?
“那,我家老四佩戴的玉佩,怎么就不能是姑娘送的?它就是小姑娘送的!”
“是吗?”她顺手把陆宝佩戴在腰上的玉佩扯下来,玉佩上还刻了字,她指着上面的刻字,“您看看,这是何字?陈氏月白,陈月白,我们这条巷子里陈大夫的闺女,人年芳十九,比我还大一岁,也就是说你你家老四大了十一岁,她能将这玉佩给你家八岁的老四?”这块玉佩还真是陈月白的,前不久,陈月白来陆宅玩,在陆宅后花园的池塘边上玩儿,没踩稳,不小心跌进去,从池塘里上来后,便把沾了淤泥的玉佩取下来,在池塘里洗了一下,然后随手放在凉亭里,可是陈月白换了衣服来找时,玉佩却不见了,陆闻樱叫人找了一个下午愣是没找到,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后来听人说,陆宝来家里玩过,那时她便怀疑是他把玉佩拿走了,可是没有证据,她又不好意思去直接去他家里质问,怕自己又被毛氏缠上。
而自那次以后,陆宝便隔了两个多月没来家里,以往,他可是一个月要来好几次的,这可不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陆闻樱在看到这枚玉佩时,她就确定了,陈月白的玉佩,应该是陆宝偷偷拿走的!
她把玉佩给了她身后的包子,“收好了,让春花抽空去还给月白!”
陆宝顿时急眼了,欲去包子手里抢玉佩,“这是我的,你还给我,还给我……”
包子再怎么温柔和善,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还是没有问题的,她将拿着玉佩的手举起,任凭陆宝怎么跳也够不着。
他还不死心,叫嚣,“玉佩是我的,还给我……”到后面急了竟然抓起包子的另一只手就要咬,若不是陆闻樱从中阻断,怕是包子就要被咬。
陆闻樱提着他的衣领,从包子身旁提溜开,“你不识字吗?还是听不懂人话?”她指着玉佩上刻着的字,“来,我告诉你这三个字怎么读,陈,月,白,你姓陈?你是陈月白?”
陆宝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这玉佩是陈月白的!若是她知道是你偷了她的玉佩,告到衙门去,你小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陆宝毕竟还是个小孩,听到衙门两个字便吓哭了,毛氏把他搂进怀里安抚,“没事没事,阿宝不哭,姐姐逗你玩的呢,不哭不哭啊……”然后瞪着陆闻樱,“你是不是有毛病,他还这么小你吓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