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知道自己脑袋瓜儿不如陆闻樱灵泛,很多事情闻樱说了她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更没她看事那般透彻,所以她也没有多问,樱儿说什么自己去做就是了。
接下来的几日,陆闻樱因为行动不便在床上躺了六日,她每日最期待的事便是晏清能够来看自己,却一直未能如愿。
直到第七日,她才能够慢慢的下床活动,她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晏清,她想,既然他不来见自己,那自己便去见他好了。
她不过刚能下床,走那么远会不会影响伤口的恢复?包子不同意,她就向包子撒娇,撒娇不行就威胁,可谓是软硬兼施。
包子拗不过她,只得扶着她去了,前提是说好不能在外面待久了。
到了围墙处,她犯了难,这若想见晏公子,就必须爬墙,可她身上还有伤,别说是爬墙,这走路都还不利索呢!
包子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色,“樱儿,既然这墙咱也爬不了,就回去吧,等你伤好些了再来!”
她倔强道,“不,今日我非得见到晏公子不可!”
包子无奈,“可你这实在是不方便啊……”
陆闻樱冷着脸,似是有些郁闷,突然,她灵机一动,唤来在打理花园的花匠,让他在围墙之间打一个洞,花匠不明所以,不过姑娘既然这么说了,他照做就是了,因着这花匠还兼职着陆宅的泥瓦匠的工作,打洞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而且,经他打的洞,边缘规则,就好像特意留的一般,且没有发出大的声音,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陆家和隔壁的围墙上出现了碗口大的洞,她不敢让花匠把洞搞大了,容易被发现。
她透过洞往隔壁瞧,瞧见晏公子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嘴里振振有词,因着隔得远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他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树叶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就好像度了一层光,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倾国倾城,对,就是倾国倾城……
正在看书的晏清感觉有一股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抬起头,便瞧见围墙中有了一个小洞,洞口是一张素净的小脸,话说,这个小洞是何时有的?为何他一直都没发现?
对面的人微笑着打招呼,“晏公子,好久不见!”甚为想念!
他起身,靠近,“是陆公子啊,是好久不见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他在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满足,原本埋怨他不来见自己的念头也没了,她脸微红,说话也有些结巴,“好,好多了,多谢晏公子挂念……”
几句相互的寒暄之后,两个人便都没甚话可说,场面略微有些尴尬,晏清指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洞,“这个……是何时有的?为何晏某一直没发现?”
“我想见你,可是我爬不上围墙,便让花匠打了个洞!”她也不害臊,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怎么样?这个洞是不是特别的圆润光滑?这可是我家花匠打的,他可是个高手……”她说的眉飞色舞的,言语中带着一丝的骄傲,好像这个洞是她打出来的一样!
晏清忍不住嘴角上扬,这陆家的小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她说,“有了这个洞,我即便是行动不便也可以见到你,和你说话!”
就在这时,那个传来有人叫晏清的名字,晏清回头瞧了一眼,陆闻樱也跟着往那边瞧,见有一与晏清年纪相仿的年轻公子,他和晏清一样穿着文山书院的院服,“晏兄?晏兄?该走了,再晚些咱们可就迟到了……”
“季兄稍等,晏某这就来了!”来人是晏清在文山书院的同学,亦是故人季知府之子季巷霖!
说完后他看向陆闻樱,“陆公子,晏某要去书院了,告辞!”
包子在一旁小声的提醒,“姑娘,这晏公子也走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陆闻樱没有说话,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再也瞧不见,这才转身回去。
为了这个洞不被家里人发现而补上,她让包子搬了一盆花挡住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