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祝决的呼吸是何夕的呼吸，祝决的心跳是何夕的心跳。

“扑通、扑通……”

如此鲜活又热烈的生命。

让何夕忽然觉得，此前的他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直到这一刻，他才拥有生命。

“喂喂，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大道三千，你的道是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半天，最后还是何夕率先移开视线。

心跳的振动消失。

那道声音见没有回复，又重复了一遍：

“快说！大道三千，你的道是什么？答不上来我就不让你上去。”

主角的道是什么？

灭世道吗？

何夕好笑地想。

“大道三千，你的道是什么？不说我可就算你登梯失败了啊！”

“我的道？”祝决蹙眉，下意识看向何夕，下一秒，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什么好说，我剑即是我道。”

“哼，又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剑修吗……”陌生声音貌似对剑修抱有很大成见，“呵呵，嘴上说说谁不会，证明给我看吧！”

祝决失去意识，身体晃了晃。

何夕连忙在他倒下前接住他。

祝决闭着眼睛，大概是进入了天梯试炼的幻境。脸庞像睡着一样安详恬静，长长的睫毛在洁白的皮肤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好可爱。

抱着主角坐在台阶上，本以为没有他什么事了，却听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大道三千，你的道是什么？”

“我？”

陌生声音没有回话，何夕想他应该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怎么误打误撞感应到他的存在。

难道是因为神剑残存的灵力？

何夕难得被勾起兴趣，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把今夕剑里的灵气抽空，暂时输送到主角身体里。

“……”

那个声音没有再出声了。

何夕耐心等了会，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才把灵气重新运回今夕剑体内。

“大道三千，你的道是什么？”

何夕认真地想了想。

大道三千，他的道是什么？

是找到真相，揪出“他们”的真面目？还是解除灵魂绑定，回到原世界？又或者……去践行一个随口而出的约定？

其实，他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何夕指了指怀里的睡得安稳的祝决。

「他算吗？」

何夕用灵气传音道。

陌生声音饶有兴趣地说：“你若心中有道，你选择什么谁都无法阻止你。只是……不知你要如何求道？”

「他的心之所往，我的剑芒指向。」何夕说，「为他找到携手相随的伴侣，是我存在于世的方向。」

我要让他的目光所及，皆是万丈光芒。

陌生的声音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空气仿佛凝结一般的静谧。

「？」怎么，有问题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

……这句台词怎么这么耳熟，他前几章才说过的吧？

“呵呵，口头上说说谁不会？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