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她总是会做梦,心口处也经常发闷。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弄得她心慌意乱。
云舒感到很奇怪,因为之前,她从来都不会做梦。尤其在自己结识萧黎后。
而且在梦中还莫名其妙地学会了几种法术,梦里萧黎使用的术法她更是见所未见,却隐约猜测出那是商朝的巫术。
醒来后她稍加练习,发现这些居然都是真的。
除非那些梦境,是她过往记忆的浮现,也许会是些前尘往事。
这让云舒不由深思起来,她和萧黎,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第一眼见到他时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虽然说不出来,她却总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种若有若无的联系,有时却很难察觉到。
可反复多次,她要再不起疑心,未免也太心大了。
“阿云是吗?”云舒喃喃道,那个红衣女子,会是自己的前世吗?
“在想什么?”男人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沉思。
云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反击过去,背后的男人及时收紧了怀抱,将她的手臂束缚住。然后,将一束鲜花放在她面前。
她转过头去瞪了铁利一眼,暗自恼恨自己的大意,居然连背后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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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虽然地广人稀,却民族众多,胡人杂居。尤其近年来突厥日益强大,加上南征北战,难免会有其他部落的人起了异心。
所以在遇上刺客时,铁利早已习以为常。
艺高人胆大,一个刺客罢了,他并不担心。
只是此人不仅身法诡异,招招逼人要害,而且各种阴毒的邪术更是层出不穷,几乎令他招架不住。
在打斗时,铁利越发觉得对方身法与云舒很是相似。虽然那人蒙着面,可铁利也看得出,刺杀他的人绝非高长恭。
更何况,高长恭绝不可能离开齐国。
他不由暗暗心惊。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沉着应对。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铁利也无法从缠斗中脱身。
直到云舒见他许久未归,发现了不对劲,前来加入战局,击退了刺客,铁利这才得以脱身。
两人回到营帐,云舒命人传唤了巫医,她先替铁利处理伤口。
他脱掉外衣,掀开衣袖。乖乖地让云舒查看伤势。
左臂至手腕处已经一片黑紫,被利刃划伤时,只是感觉到一阵刺痛,却并未料到对方竟然在剑上抹了毒药。
铁利反应过来,那人只是针对他的,想置他于死地,而不是想挟持他对突厥不利。
尤其云舒加入混战后,那人的表现分明就是在说两人互相认识对方。
云舒在烛火上专心地烘烤着小刀,并未瞧见铁利的异样。
毒性十分霸烈,且还有扩散趋势,急需放血。
云舒按住他的伤口,速度极快地划开他的伤口,放出毒血。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又强迫自己按耐住惨叫出来的冲动。
她似乎这样的事情处理得多了,非常熟练,没有丝亳犹豫迟疑,更不见胆怯。
在军营里,她本就是专职军医,多难治的伤都见到过。
毒血放得差不多了,云舒为他挤出剩余的毒血,铁利疼得一张俊脸都有些扭曲了,向着自己的妻子哀求道:“云儿,下手轻一点啊。”
云舒不为所动,冷声道:“收起你那副故作可怜的样子。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
铁利委屈可怜的小表情瞬间僵在脸上。真记仇,居然还秋后算账。
现在躺床上的人换成了他,他好歹也算个身受重伤的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