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徒茜这句话说的有问题,不是“兴城出了俩人”,她只是一直在私底下指挥而已,并没有亲自上阵,如果要是她亲自上手的话……
陈然忍不住陷入沉思,恩,应该不会比司徒茜做得更好了。
“想什么呢?”司徒茜敲了下她的脑壳,“来来,喝酒吃肉,想那些做什么,来来,为我们八年的友谊干杯。”
陈然愣愣的和她对碰了一下,心说十年了么,额,算算好像差不多,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给自家老大当律助了,那时候这家伙和自己还是超级不对付,明明比自己大一岁,什么事儿都要和她争,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切,你当时可没少欺负我。”陈然喝了口啤酒后对她撇嘴,“别这个表情啊我和你说,心里都有小本给你记着呢,什么大早上四点钟打电话让我帮你打印资料啊,什么快下班的时候帮你回家拿雨伞啊,什么后半夜帮你去买夜宵啊……”
“停停停,这不是当年我不懂事么,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记仇,我这不都说你可以随时报复回来的么,真是的。”说到这儿,司徒茜耳朵有点红。
当年的确自己是很不满,为什么于刖会让这个看起来根本就没什么优点而且连司考都没过的人进兴城,所以私底下没少欺负她,不过后来——
“那次如果不是你在的话啊,我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也说不定呢。”司徒茜边笑着说边看她,“诶,我特别想问你,当初你不恨我么,为什么会出手帮我呢?”那时候你明明可以直接转身离开的,没人会怪你的不是么?
“为啥恨你?”陈然吃了口烤肉,顺便把白墨一碗里吃不掉的已经凉掉的肉挑出来放到一边,把陈诚面前已经烤好的一块雪花牛放到司徒茜碗里,“我才不想某人心眼那么小。”
“切。”司徒茜撇嘴,口是心非的女人。
然后快速下筷子把碗里那块雪花牛塞进嘴里。
“没什么原因,”半晌,就在司徒茜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陈然开口了,“你是我的同事,是我的朋友,这两个原因就够了,想那么多干嘛,喝你的酒多吃肉啊我和你说,哪个贵你个死丫头分不出来呢怎么。”边说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司徒茜嘴里嘟囔,手却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肉,思绪又忍不住回到那个让她浑身发颤的夜晚。
九年前——
当时的自己心高气傲,长得好看不说,各项成绩都十分拔尖,而且还是报送读研,大四上学期就过了司考。对于面前这个菜鸟般的已经内定进入兴城的女生自然不会太友好,凭什么啊,兴城的标准多高啊,这个女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没有特别出色的外貌,连成绩都是平平常常,扔法学院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于老大凭什么对这个女生评价这么高,好像是她如果毕业后不进兴城,兴城遭受了多大的损失似的。
自己当初进兴城多费劲,想想就觉得心里不平衡。
对,就是心里不平衡,所以当于刖说让她有时间带带小师妹的时候,自己罪恶的念头便开始了——
本想欺负到这人主动找于刖告状,自己好在于刖面前狠狠地吐苦水的时候,陈然咬牙做下去了。
也怪当时自己心高气傲,说话很多时候都不过大脑,不知什么时候就惹了一群人不快。
某一天在所里加班,等出大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都少了,也没看到出租车,她就一个人慢悠悠的边往家走边看有没有出租车路过,却被突然闯出来的一群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给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