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问我,在你人生当中有没有特别迷茫的时候,我会回答你没有。因为我什么都不想,选择随便选,所以没有。
但你要问我有没有哭笑不得的时候。
有。
现在。
我的大脑飞快的接受着一切讯息,然后一片空白。
我被三个黑西装男人带着上了一辆面包车。他们看我不反抗,干脆也不绑我,更懒得理我。一个个绷着脸,跟雕刻的石头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知道为什么不反抗了吗。因为打不过。
面包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条人烟稀少,但是霓虹闪烁,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所门前。
我抬头看了眼,香港城。
金闪闪的差点闪瞎老子的眼。
我跟着他们进去,风格非常奢华,连前台都是亮晶晶的,地面光的能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我跟着他们乘电梯,电梯左右都是镜子,我看了看自己,气势太弱了。
其实到现在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找的人,只是没想到那大姐大所谓的哥哥好像还真挺有本事。
电梯开,是一条大红地毯,踩在上面很舒服,左右墙上挂着夸张的画,不少男女两性的东西,看得我移不开眼。
走到一处A3的包厢前,黑西装的男人打开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完事儿我就被震惊了。
包厢很大,灯光昏暗,旋转沙发,玻璃桌台,上面放了一堆酒,什么名字都有,我也没仔细看。
关键是那沙发上,坐了一排女人。
神态各异,着装各异,整整坐满了沙发,而最中间,有个瘦小的男人,正被一个黑长直美女喂着葡萄。
我差点笑出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兄弟是不行还是太行,肾是否健全。
他将头转过来,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
我和他的视线对上。
怎么说呢,长的跟个猴儿似的,眼里露着精光,脸也很瘦,眉毛很细。
“就你,把我妹妹头发剪了?”他问,吸着大烟卷,跟吸毒一样。烟一吹,我更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是。”
这不废话,不是我你把我揪来干啥。
他沉默了三秒,语气里竟然带着笑:“剪的好,我看那婊|子不爽很久了。”
……
我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他站起身,将烟摁进烟灰缸,朝我伸出手,我才发现他比我低两个头,有一米七多?
我没伸手。
他收回手,随意的开了瓶酒:“还挺有脾气。”
我沉默。
这个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看那大姐大的样,一口一个她哥,不应该这样啊?这什么剧本?
他将酒递给我:“我查过你,底子还挺干净。”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跟我做事吧。”他说。
我拿着酒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要命,让我呼吸不太顺,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一直烧到胃里,甚至烧心。
“这是外国进口的,这儿最贵的酒,一口三万八。”他重新坐回去,搂着两个女人,隐没在黑暗中。
我咳嗽了两声:“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不妨告诉你,在莞崇市,地下场所都是我罩着的。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我最近遇到了件事,正找人办,希望你能识抬举。”
这段话,着实装逼。
“大姐大的意思?”我问。
我现在特想知道这闺女要是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哥在背后喊自己婊|子是什么感受。
“她?”男人冷冷笑了两声:“你还挺在乎她。”
看来这不是兄妹不和啊,这是兄妹有仇啊。
“这倒不是。”我想了想说:“你妹妹说你会让我不得好死。”
包厢安静。
良久,他开口:“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再怎么说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儿。”我问。
我对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不关心,我就想知道如果他不准备让我不得好死,那让我办的事儿是不是生不如死。
他打了个响指,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带着眼镜,气质还挺好。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文件,眼神没什么感情的看了我一眼,又走回黑暗。
我凭着那一点点黑暗里的灯光看到了两个字。
心跳了两下。
“你贩毒?!”我下意识握紧文件,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