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心里怎么想的都不重要,看起来相见就足够了,觅莨一作为外嫁进来的陆家成员,老公已经被边缘化了,所以怎么斗好处都不可能落到她头上的。
这样的场合只管好填饱肚子就够了,一场心照不宣的家宴就这样结束了,当然了自然没有吃完饭就提出告辞的道理。
下午大约两点左右,与本家关系较近的旁支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前来拜年了,已经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的夫妻二人顺势提出告辞。
对于这个不怎么亲近的孙子,大年初一就在面前晃一圈就要走的行为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放行了。
在向大伯告辞的时候,反倒是被挽留了一番,陆远洲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和老爷子愉快的交谈的年轻人,叹了口气继续推辞,只说还有其他安排。
陆天旭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个陆家旁支,脑补了一圈本来是天之骄子,甚至曾经成为陆家家住的嫡系公子如今被边缘化到如此地步,哪怕现在也在M&C这样的大公司上班,但失落也在所难免的。
陆天旭自认为是个开明的长辈,自没有为难个小辈在这里看着别人站在曾经属于他的位置上,自己反倒是在一旁门庭冷落,再加上这小子继续留在这里,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当初做的事儿不厚道才成为陆总的,于是也表面不舍,实际内心催促赶快走的心态下放行了。
明面上陆家的实际话语权都没意见了,其余人自然也不会枉做好人了,故而陆远洲只是稍稍做了一下心灰意冷,失落意难平的样子就顺利的带着小妻子从大过年里七大姑八大姨各种问题中脱身出来了 。
离开了陆家老宅,觅莨一一直偷偷看他,陆远洲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 ,还怀疑是不是不小心蹭了什么脏东西了,有些迟疑的问她:“你怎么老看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觅莨一满目复杂的摇摇头,克制住不再看他,结果好奇心不被满足的痛苦还是让她在沉默了一会后问:“咱们就这么走了?”
陆远洲:“啊,有什么问题吗?”
觅莨一:“咱们昨天没有回去守岁就算了,怎么今天还……”
陆远洲回头看她:“咱们提前离开不好吗,要不咱回去也不是不行呢。”
觅莨一赶紧摇头,她一点都不想回去,虽说她嫁进陆家三年了,说实在的前几年她一个人的时候一般都是礼到人不到,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连礼都不愿意送的,怎么可能想在这种家人有事背后插刀的地方和一群表面笑嘻嘻,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人一起过年呢。
于是默默的闭嘴,不大一会儿就发现陆远洲所走的这条路不是回家得路,疑惑的看他。
陆远洲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疑惑,漫不经心的说:“我刚刚给岳母发了消息我们晚上回去吃。”
本来的计划是明天过去的说实在的能提前回去,觅莨一是非常高兴的,更高兴的是他能想到自己的爸妈,笑了笑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反正没有回答就是了。
觅莨一觉得有点累,闭上眼睛打算睡一会,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家楼下了,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陆远洲正坐在驾驶位上玩手机,也不知道到了多久。
即使将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手机上,也关注着睡着了的小妻子,感觉到她已经醒了,收起手机,笑着对她说:“醒了?那咱们就上去吧,刚刚妈还打电话问到了没。”
“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真是的。”抱怨了他一句,赶紧麻溜儿的下车,担心爸妈在家着急。
二人到家的时候觅教授夫妇都坐在客厅里,赵玢女士接过觅莨一手上的东西,一阵嘘寒问暖,又问了怎么今天今天就过来了,回过陆家没。
其询问范围包括方方面面,关注到了大到婆媳相处,小到在路上过了几个红灯,相比于在陆家的时候各人流于表面的关心,不得不说让人内心温暖的多。
夫妻二人在娘家留到初三才回家,两方长辈都已经拜访过,才有时间来处理自己自己的年节来往。
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而言,这春节其实并不是完全的休息 ,各种合作方的关系都需要维系的,忙忙碌碌的人情往来差不多到了开始上班才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