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玻璃走廊里的人是你吧。”明明是在询问,却语气平淡,与陈述一个事实没什么区别。
“二叔说什么我不明白。”觅莨一企图蒙混过去。
陆天易抿一口茶说,“你也不需要否认 ,能让陆远洲那小子打掩护的人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了,更何况我还看见你了。”
看见了?当时为什么不组织,难道是在诈我?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其实根本听不见什么,觅莨一心中思索,笑了笑,“二叔好眼力,那么远的距离我那时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您,要早知道,我当时就上去打招呼了。”
看着陆天易依然没什么变化的脸,假意开口,“对了二叔,我看当时有个站在你旁边的人很像远洲,不知道是不是他呢。”
陆天易不急不徐的将茶满上,又才开口,“说来我也算你的长辈,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就好了,又何必匆匆赶回来,折腾一道想必不见得能打听到什么吧。”
想打探这个小透明二叔的事坚决不能承认,打着哈哈,“二叔说笑了,我一个做晚辈的,有什么好打探您的事情呢?我一向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太重的人。”觅莨一借着喝茶的功夫掩盖自己的紧张。
“我的经历其实众所周知,说来实在不怎么富有故事性。”陆天易无事莨一的否认,反倒是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
觅莨一:“……”
这都是什么人啊?难道看不出来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呢吗?觅莨一在心中吐槽。
不过既然他都如此说了,索性能省得自己一顿折腾的功夫,试探着开口,“二叔的经历,虽说人人都能说出一些,但说来我这个做侄儿媳妇的竟然还不知道您和张茗等公子哥儿有交情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这真算不上打探,毕竟我又不是特务,最多也就有些好奇。是吧二叔。”
觅莨一不知道的是陆天易听见‘特务’两个字的时候,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一双深沉冷静的大眼里掠过一丝暗芒?不知为何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觅莨一看。
本来都快抵不住压力打算说些什么好打破尴尬的觅莨一正要讲话,结果被打断了,“特务?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嘛,不过……你要这么说也确实没错。”
啊?确实没错什么没错,觅莨一有点蒙圈,觉得有些可笑,露出招牌是讽刺笑容,“二叔您莫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如今难道国内还真有特务吗?”
“没。”陆天易意味不明的笑,“自然没有的,不过说来,我曾经还在部队待过呢。 ”
觅莨一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对于这件事情实实在在是从未听说过,忍不住反驳,“二叔和远洲还蛮像的,都告诉我曾经服过兵役,只是可惜我听的八卦少了些,竟从未听见过这样的传言,更别说其他的证据了。”
陆天易研究起,“侄儿媳妇啊,这个世界上你没听过的是千千万万,难道就证明它不存在吗?你狭隘了。”说完就起身走了。
注意,陆天易他并不是回房间,而是出去了。
觅莨一觉得要气死了,居然说她狭隘,狠狠的在背后甩眼刀,不过很显然这点实现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陆天易依然四平八稳的走了。
觅莨一被气了个半死,不过想一想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去部队待过,暂且不论现在还有没有牵连,但她还是相信部队对人的改造的,想必是个三观正常的好二叔。
这样一想,看来曾经的打算是毫无用武之地了,至于说陆天易撒谎这个选项,莨一是完全没有这样想的,毕竟他看上去是个很高傲的人,应当不会如此。
虽说被气得牙痒痒,但危机解除,觅莨一决定回去继续睡觉,这大晚上的还是被窝舒服,但可惜的是,喝了不少的茶并不那么容易入睡,在床上烙了大半个小时的煎饼又才睡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陆天易离开了老宅,驱车来到郊外小青山脚下。
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不过并没有下车,大概半小时之后,周围出现稀稀疏疏的声音。
不在一会儿,几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周围,若觅莨一在就能认出来正是她在‘王座’遇到的几个人。
不过本来还西装革履的几人,如今却穿着颜色暗沉的冲锋衣,再看明显比平时大一圈的体型,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装备齐全,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状态。
陆天易见几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除了侄子陆远洲还没到,不过他的身手自己很放心,出不了乱子。拉开车门下来,即使在光线微弱的郊外,目光依然无比犀利。
若平时熟悉他的人看见此时此景,必然会大吃一惊——这与陆家的富贵闲人二公子形象差的太远了 。
不过很显然真来的几个人却习以为常,其中一人开口,“陆教授,我们来晚了,让那几只小老鼠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