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得到的承诺是杀了柏曼卿，你们会成仙，为什么你的消息和他不一样，你们谁在说谎。”张处不紧不慢说着，眼神却紧盯着他的脸。

“我是阮子棠的人，”他和白狐狸不认识，之前也没见过。

“阮子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张处继续问道。

刘哥抬头看他，不作回答。

张处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冲齐楠挥了挥手，“关起来，”

童乐吃了好大的一个瓜，他听明白了，要是他杀了柏曼卿就能活下去，但是为什么他会死，童乐想不明白这一点，屁颠颠的跟着张处跑了。

“你对不起阮局，”他和刘哥的命都是阮局救回来了。

刘哥低头，“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不起阮局我也认了，老齐，你有烟吗？”

齐楠铐上他的双手，从兜里摸了一根烟给他。

童乐追上了张处，道出自己的疑惑，“张处，我们为什么会死啊？”

“你问妖丹去……对了你把妖丹叫出来，我有事想请教她，”张处早就忘了童乐身体里的妖丹是个经历了当年事情的大妖怪。

“她说天道要弄死我们，”童乐还没问，顾沅芷就告诉了她。

“你问她，天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张处断定和当年的清洗计划有关，他问了莫淮川，莫淮川是人类，没有参与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早就去世了。

“沅芷不回答我，”顾沅芷不理会童乐，半晌幽幽出声，“你告诉他，我知道的事情很少，柏曼卿知道的事情也不比我多，当年我们这种小妖怪没被允许参与清洗计划。”

童乐把话复述给张处，然后自己陷入了惶恐，他怎么感觉自己的生活从都市奋斗剧变成了悬疑剧。

“谢谢，”张处道完谢，便不再多问。

“沅芷，我会死吗？”童乐很迷茫，之前知道了自己还能活几百年的时候他可高兴了，现在又告诉他大家都要死，他的脑子乱糟糟的。

顾沅芷在妖丹里游了一圈，语气嫌弃，“你怕啥，卿卿活着你就不会死。”

所以他以后要保护好柏曼卿，童乐确定了目标，板着一张脸回了办公室。

被他们俩记挂着的柏曼卿搂着阮萧山的脖子在胡同串子里晃悠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身后的小尾巴。

“大大，有厉害的妖怪过来了，”柏曼卿感觉到了一千多年的妖怪，不免有些担忧。

阮局长停下了脚步，将她放到地上，“等下你保护好自己，”

他不担心她会死，打不过柏曼卿会解开封印的，大不了他再陪她挨一遭雷劈。

安静的街道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一丝轻微的歌声，阮局长缓了心神定睛看着前路，大约有三米左右的一只大妖怪拖着大刀走了出来，肩头坐着熟悉的陌生人——阮子棠。

“哥～”阮子棠翻身下地，冲阮萧山展开笑容。

阮局长瞧了他一眼，语气调侃，“你是来送死的吗？”

“哥，你怎么能这样想弟弟呢，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阮子棠面上毫不在意他说的话，眼里却流露出戾气。

柏曼卿从阮局长身后露出脑袋，视线在三米高的大妖怪身上看了看，“你就是那个榨菜？”

“老子叫伏陵，先有的老子，后来才有的涪陵榨菜！”伏陵不大高兴，手里的大刀摩擦的地面嘎吱作响。

生气！自从有了涪陵榨菜，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榨菜！

柏曼卿扯着阮萧山的衣摆，“你认识我吗？”

“你是大熊猫，”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他过来就是来杀大熊猫的。

阮子棠可没那么多废话，提了手腕就冲阮萧山来了，手里的匕首泛着利光。阮局长把柏曼卿推至一边，打算自己一个人对付两只妖怪。

见他这个举动，阮子棠收了招式调转攻击柏曼卿。阮萧山想阻挡，前路却被伏陵拦住。

柏曼卿仗着身高矮，躲过阮子棠的一击，白色的妖力顺着阮子棠的小腿爬上了他的胳膊，将他的双手锁住。

“你打不过我，”

“呵，你别小瞧我呀，”阮子棠笑着说出这句话，吞掉手里的一颗妖丹。妖力瞬间爆涨，挣脱了妖力束缚。

柏曼卿站住身子，对他这种直接吃妖丹的做法不予置否，他迟早会自食恶果的。

阮子棠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柏曼卿也不躲，匕首对着她的眉心刺下，离她还有一厘米时触碰到了一道屏障。

任阮子棠如何发力都刺不进去，他不知道柏曼卿的防御能力一级棒，攻击不够防御来凑。

伏陵察觉到这边的状况，一刀逼退难缠的阮萧山，“你来对付你哥，”

双方很快换了位，伏陵一脸凶色盯着柏曼卿，“小熊猫～”

她觉得这个美人鱼好变态，“你真的是美人鱼？”

“当然，”伏陵提起脚，脚变成了鱼鳍。

“……”看来他并不是什么长的好看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