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常妈妈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看见小莲忙问打探来的消息,听她说后,一颗悬着心终于落地。
回到房间,鬼晚坐下来,拿了干净的帕子细细给小鹿擦拭身上的污迹,开始小鹿还欲挣扎,似乎感知到善意,便温顺的窝在鬼晚怀里,任由她摆弄,无意间碰触到它的伤腿,也只哆嗦了一下,用一双委屈而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她。
这小家伙似有灵性!
慕容修送来的金疮药果然好用,只两日,小鹿就能跑跳,只是有些跛,走起来一瘸一拐,但并不影响这小东西的活泼的性子,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鬼晚忙出门来寻,好在雪还在下,虽有打扫,但也有一层薄薄的落雪,留下一串小蹄子印,一路延伸出去。
若不是这足迹,还不知要哪里寻它。
鬼晚追随着蹄子印,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冒着惊扰祖宗的风险,连祠堂的香案下,牌位后都没放过,仍不见踪影。
寻至祠堂侧门的门口,又见蹄子的痕迹,一路延伸,绕着墙根积雪最厚的地方,直到西厢房门口。
鬼晚停在门口,顺着虚掩的大门望进去,雪地上确有蹄子印记。心里腹诽,这小东西真会找串门的地。
此时,有问话声自院内传出。
“门外何人徘徊?”
听声音辩出是慕容默初。
鬼晚站定,在想要不要进去,她实在讨厌慕容默初那张嘴,自己贸然登门,又不知他会说些什么混账话。正犹豫着,面前的门竟缓缓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那人,怀里抱着自家的小鹿。
果不出所料,慕容默初看见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原来是我的未来皇妃。”
鬼晚向来遇事沉稳淡定,但面前人仿佛是他前世冤家,总能挑起她心头的火焰:“你少在这里胡说,你再胡说我就——我就——”就拿他怎样?鬼晚竟一时想不出。
见鬼晚急红了脸,慕容默初愉快的笑出声:“就怎样?找人绑了我?还是马上嫁给我?”
“休想。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就算在意我的名声,没人敢娶我,我宁愿去庙里当姑子,都不会嫁给你这种毒舌的人。”鬼晚火大的近前一步,伸手便去他怀里抢小鹿:“这是我的,还给我。”
慕容默初却在她要触及还没触及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灵巧的闪到一边:“是你的自会还你,你何必这般心急。它刚刚伤口流血,我才给它包扎好,你这般鲁莽,一旦碰触到伤口,怕又会流血。”
鬼晚这才发现小鹿的腿上包扎的布条已由白色换成了乳白色,见他如此好心,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声音也平和了许多:“念在你帮我的宠物包扎的份上,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比武那日,最好不要出现。”
提及此事慕容默初收敛了嬉笑,换一脸正色道:“那日你也在场,慕容修所说的那些话句句皆是胁迫,没半点商量。我即便不是大印皇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容他如此侮辱。比武那日我定然要去,宁做他刀下亡魂,也不当他口中的胆小鼠辈。”
“可有胜算?”
慕容默初摇头,却是一脸洒脱。
说的气势昂扬,居然只为送死,鬼晚不知他的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在她的认知里死也要死得其所,总不能因为一时志气,便随便的将人头送上,这不是有志气,这是缺心眼。于是问:“你可知忍辱负重,卧薪藏胆?”
鬼晚所说慕容默初都明白,也知她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