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江芜在阁楼上不知赏雪到几时，以至于就倚着窗边就这么过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脖子痛的厉害。桌子对面，赵纾安也以同样的姿势睡着，江芜小心将窗户掩了起来便出门去找重阳子了。

镇岳宫虽然建在峭壁上，但是殿前确实一块宽敞的平地。有人在论道、有人在打坐，也有人在切磋武艺。重阳子站在一旁看着众弟子，也并不十分在意。

“道长。”

江芜向重阳子略略行了稽首礼。

“你来啦。”

重阳子似乎早就在等她，一点也不意外王妃清晨就独自来找他。

“请道长为我指点迷津。”

“随我来吧。”

重阳子把江芜领到了自己修行的密室，各自坐在一片打坐垫上。他向江芜伸出了手，江芜会意将手给了他。

“施主，我的意思是你得给辛苦费的。”

江芜尴尬的把手缩了回来，说来还是个享誉天下高士，怎么也不能免俗。

“不必这般眼神看着我，镇岳宫上下几百号弟子，若不收费，怎么养活他们啊！”

江芜将荷包里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他，还摘了一对翡翠镯子，重阳子才肯解惑。

“道长可知，为何我会和陵王妃交换身体？”

重阳子掐了指，推算了半晌，江芜干巴巴的等着，不知要算到什么时候。

“你们二人的命数太过接近，所以造成了这种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