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去他的李清初。我又不真的是她,怎么能稀里糊涂的代替她嫁人呢。好不容易从南周的牢笼里解脱了,还没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就要被嫁到另一个牢笼之中,这回绝对不可能的。虽然说这段日子大家都待我挺好的,但是我也不能拿自己报答吧,对不起了各位。
江芜拿出包袱,收拾了一两件衣服和值钱的首饰,从窗户处偷跑了出去。她琢磨着,这里是汴京,她要是逃跑就得赶紧出城,不能在这里逗留,否则迟早被找到。这第一步就是要去雇马车,可是马车要去哪里雇呢?
“这位小哥,你知道马车要在哪里雇吗?”江芜随便找了个路人问了问。
那人上下打量了江芜:“雇马车的费用不低,你有足够的银子吗?”
“有有有的。”江芜指了指自己的钱包。
“我兄长就是做雇马车生意的,只不过那个地方有点不好找,不如我带你去吧!”
“好啊,多谢大哥!”江芜在心中窃喜,等她出了城就可以不用顶着别人的身份小心翼翼的活着了。
“姑娘,就是这了。”带路的大哥突然停了下来。
江芜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马车了。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起来,这情况自己八成碰到坏人了。
“大哥,我突然想起我家还有点事,今天就不租马车了,回头我再来找你哈。”江芜想走,却发现自己被那人紧紧地抓住了。
“大哥,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这是干嘛呢。”江芜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怎么办,怎么办,不会遇到人贩子了吧。另一只手悄悄拿下行李,狠狠的向那人砸过去。那人痛的松开了手,江芜乘机赶紧跑。那人也要追,江芜大喊:“包袱里有包少珠宝,老值钱了,大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呀!”
那人闻言,毫不犹豫的回头去捡起了包袱,毕竟这个女人姿色太平常也卖不了几个钱。
江芜长这么大从来没这样不要命的奔跑过,好在逃过一劫。只是现在身无分文,根本没法出城了,更何况自己也不敢随便去雇马车了。要不,回家算了,刚好肚子饿了。但是江芜转念一想,不行,不行,不能回去。回去了就要去中秋宴,去了就要被赐婚给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皇子,从此回到南周国般的生活。还是先在街上转转吧,说不定就想出了什么办法了。
“客官,这幅‘飞鸟寒枝图’可是我费尽心思从南周国弄回来的,你仔细看看,价格虽然不便宜但是绝对物超所值。”
一旁的字画店,老板正在给顾客介绍。江芜一听是‘飞鸟寒枝图’,瞥了眼过去。店中拿着字画端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在齐云楼遇到的那个男人。那次自己错将他当做面首,走的时候还留了包银子给他,这会儿送上门来了,不找他要银子找谁呀。
“赵黑黑,这幅画是假的!”江芜一把抢过了字画。
“你谁呀,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老板气急败坏的指着江芜。
江芜对着赵黑黑努力地做出了一个比春风还和煦的笑容:“是我呀,江芜,那晚齐云楼那个。”
赵纾安看着突然出现的李清初,不知道她的来意:“你如何确定,这幅画是假的?”
“正品的左下角的章是用金文刻的,而你的这幅画上的章却是篆书,自然是假的!”这幅画的真迹就在南周皇宫,去年中秋王父还拿出来赏玩过。赵黑黑不知真假,我自然不会看错的。
“你又么见过真的,你怎么知道我的这幅是假的,哪里来的丫头,坏我生意。”老板手一挥,一众大汉从后面出来,看样子是要弄死江芜了。
“掌柜这是要光天化日,强买强卖吗?”赵纾安解下了腰间象征皇子身份的腰牌,给老板过了目。老板也不是无知之人,看一眼自然是明白了。
“今日贵人降临,小人当然不敢造次。只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坏了店里的规矩,不让她给个交代,也说不过去。”
“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要什么交代,就找我要吧!”
“这……小人不敢,二位请便请便!”
赵纾安搂过江芜的腰,走出了字画店。江芜虽然很不喜欢被个男人这么搂着,但是也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解围。但是,已经走出一条街的距离,这个赵黑黑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江芜只好自己将他的手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