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听闻北赵都城汴京是当下第一城，江芜曾无数次幻想过汴京的夜色。但她从未想过的是，自己居然可以真切的站在这里逛夜市。随眼望去，街旁店肆林立，自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无空虚之屋，花灯映辉，耀如白昼。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处景，都让江芜感到新奇又兴奋。

“前面有个书摊，我们去看看吧。”江芜拉着乐棠小跑着来到书摊前，认真的挑选起来，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自己挑选东西。

“姑娘，要买什么样的书呀？”老板见到江芜热情的招呼。

姑娘？江芜分明穿着男装的，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板，我穿着男装呢，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是女人了呀。”

“你们这些小姑娘就喜欢赶时髦，扮男相。只是男女气质不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也就是你们自己找乐子，哪里真的能骗得到人。”

江芜在书中看写的那些小姐偷偷出去约会情郎，都是扮成男子掩人耳目的，怎么在现实中完全行不通了，果然那些写小说的最不能信。

“姑娘，我这最近出了不少《山海经》《搜神记》《封神演义》之类的志怪趣谈的书，且都是用簪花楷书写的手抄本，最适合你这样姑娘家看。”摊主拿着几本书卖力的推荐。

“老板，有没有《国语》《庄子》《鬼谷》之类的卖呀？”江芜翻了半天，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书。

“谁来夜市卖这么正经的东西呀，假模假样挑了老半天，逗我玩呢。”摊主不知怎么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我没有不想买啊，就是想买才问呀！”江芜辩解着，一旁乐棠赶紧把她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