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本君不计较。”凤染接过话特别豪迈的挥了挥袖子“就是开个玩笑,怎么会真杀了令爱呢,本君连伤你们族栀落神女的罪名还没洗干净呢。”
凤染打了个响指,花笄身上的冰纷纷脱落,但她也冻晕了过去。
后连忙抱起花笄,有些感激的看着凤染。
随后深吸一口气,跪在君面前,眼神不再有之前的凌厉刻薄而是一种平淡。
“妾身位居中宫,上不能处理好庶务,下不能教养好儿女,德行有亏,刻薄善嫉,实在不配为后,自请废去后之位,幽居寒山,潜心修道,永不面世。”
一切真的够了,他们之间只剩权力和厌恶的姻缘,也该断了。她希望以此向凤染和那些姬妾请罪,能赎清她之前做的万分之一的罪恶。她看透了旭尧,薄凉之人,无法相守。不如就此结束,被世人诟病也无所谓了,她能做自己了。
她可以在寒山弹琴跳舞,可以在日头好些带着花笄去山野间踩水摘花,亦或是为铮儿去四处看看媳妇,将来享饸子弄孙的伦之乐。怎么样都好就是不必在端着这幅架子,守着这份尊荣继续不人不鬼的活下去了。
摘下凤冠,脱下华服,寒山司琪第一次觉得身上时那么的轻快,她这一次不必再背负什么,也不需要再去争什么了。
看着旭尧一言不发,寒山司琪深深的叩首。
寒山家的主君也是寒山司琪的父亲寒山晨走了出来,他是满心满眼的疼女儿,他知道寒山司琪性子被他宠坏了,当年面对寒山司琪的请求,他为了满足寒山司琪的心愿,拿出一切来向旭尧交换,只希望他娶了寒山司琪。
可他的千娇万宠的女儿现在寒了心,他就必须把她接回家。
“女德不配位,但请君废黜女,另立新人,这样寒山家依旧会效忠族。”
寒山晨看出来君的顾虑,把话摆了出来。果然君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
“你想好了?”
这是第一次,他问她的心意,真心想听她的心意。
“求君废黜妾身。”
“好,本君会着人去修文书的。”
寒山晨谢恩后抱着外孙女扶着女儿就离开。
他看着她这一身素净,总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身旁的座位空落落的,莫名的寂寞感袭来。
很久之后,凤染也听过这件事情的后续,不过并非破镜重圆。寒山司琪重新嫁人,对方没什么大的来头,只是一介散仙,长得凤染也见过,是有几分像旭尧,二人生活倒也是幸福,育有两子一女。至于君旭尧,身边添了不少新人,只是用来笼络家族的后位一直悬空着。
凤染觉得其实这是对二人最好的结局了吧,放过了彼此,就是不知道午夜梦回谁会念着谁了。
回到现在,现场的氛围也提不起来了,凤染觉得无趣,想自己好歹也来过几趟,宫的景色也并没有看全过。便告了醉,自己一个人闲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