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乐意了?”
“没有,不过选不到怎么办?”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也是啊!他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该我操心的,只有我的事情一遍遍的让他操心。”
“他是你师傅,这些事情本就是他分内的事。”
他简直觉得她在睁眼说瞎话,她连自己的魂魄都没了,还叫不操心珩樾的事情?!
“我让你看的东西你看了吗?”
“什么啊?”苏沉霜脸色微醺,有几分醉意。
“得得得!您老这心里就一个珩樾。别的什么记不起来!行了,问题解决了,外面风凉,你这凡人壳子怕是受不住,回屋吧。”说完,就要把她抱回屋里。
苏沉霜一巴掌呼他脸上,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凤小柒,你打我?”
“别碰我。”
“道歉。”
“别碰我。”
诚王无奈的仰天,他为什么和一个醉鬼较真。
“地上很凉,起来好不好。”
算了,他还是劝劝吧。
“你骗人!地上怎么会有你的心凉啊!”苏沉霜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好不委屈。
“你祖宗啊,你别哭啊!我的话本子都是你的,全是你的,回了天族我就全给你好不好啊?!别哭了,你哭得我都想哭了。我哪里又对不起你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别哭了。”诚王赶忙蹲下手忙脚乱给苏沉霜抹泪。
“就是你错了!”苏沉霜的泪愈发的止不住“我都说了不是做的,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去杀她啊!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做错!”
诚王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居然把他认成了珩樾?!他刚才白哄了,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那件事啊,她和珩樾永远的隔阂。
五十年前,凤小柒第一次赴天族宴,却被一直因为爱女无法成为珩樾弟子而怀恨在心的天后设计陷害,那一天,瑶台的笙歌曼舞不复存在,她的率真活泼也随着那场宴会散去了。没有人会去相信她的话,包括一向令她信赖的珩樾。珩樾一剑又一剑废去了她的修为,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几乎让她百年仙身尽毁,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光。
看着坐在地上哭闹不休的苏沉霜,诚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柒儿,我错了。”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他的话没有救赎,只有对她的可怜,或者说是对自己的可怜。
苏沉霜停止了哭闹,眼里满是欣喜,转而又寂灭。
“醉了,我真是醉了。”苏沉霜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唔,怎么可能是他呢?!苏纥,你又哄我玩呢?快变回去,学的一点都不像呢!他怎么可能相信呢,那个人就是死在他们面前的。”
诚王听着她的醉话,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一把抱住苏沉霜,低声地说着:“你的命数是我一笔笔写的,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痛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等等,等我回去了,拿这一辈子来补偿你好吗?”
“一辈子.....一辈子....”苏沉霜呆呆的望着天空。
“我把我的一切都补偿给你,你别这个样子!我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接受他们的提议,是我错了!你这么痛苦不仅仅是因为他,也有我的一份,是我的私心害了你。凤染,等你归位了,还记着这一切。若是恨,便连我一起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