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左不过一个镯子罢了。本宫这点体己还是有的。”苏沉霜摆摆手,含笑道。
一破镯子,跟师傅怎么比!
不过,这镯子好像是……是谁的送的来着,她倒是想不起来了,强行占体,损伤太大,记忆破损倒是不足为奇了。
却没看到阿莼不菜的手狠狠一哆嗦。
“来,”苏沉霜把牛乳羮递到帝子轩那,“你且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了。”
“谢母妃。”
帝子轩接过牛乳羮,眼中晕出一片暗沉。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喜好的,他从不为人知晓,用膳尽量每种都吃,克制食量,为的就是怕有人知晓后,于他不利。
现在,对他漠不关心的她,居然知道了。
是弄巧成拙还是根本就是找人时时刻刻的监视着他。
“这几日功课如何?”
“尚可。”
苏沉霜放下筷子,漱了漱口道:“在你几位兄长面前得过且过便好了。”
“母妃?”帝子轩拿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不肖。”苏沉霜掩唇一笑“这般,你可明了?”
“本宫就只你一子,有些话还是早早挑明了为好,”随即示意阿莼将下人遣散“本宫年少,资历不足却堪此位分,着实让人眼红,如今你父皇看似春秋鼎盛却也有衰败之态,本宫只好早早另谋出路。昨个那句话,且再问问你,你可愿坐着九五至尊之位?”
说完,苏沉霜站了起来,阿莼扶着她向内室走去,金步摇随着走动而相撞的清脆声,一声声的打在帝子轩心上。
“且想想,本宫等你的答案。”
帝子轩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牛乳羮,心如乱麻。
这话,是苏家的意思?还是她一时兴起?
可……现在那种眼神的她,总觉得不会骗他。
罢了罢了,且赌一次吧。
“愿。”
苏沉霜顿住步伐,满意的回头,心里泪流满面,她开始了自己的作死之路。
“那好,从今日,你也不必住那劳什子的杂役房,搬到回自己的宫中住着便是了,每日下学后来本宫这,本宫亲查。”
“是。”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