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和道:“你这个样子,谁相信你是真心买马的,还是让我跟他,兴许你还能得到这匹马。”
龙隐秀还要什么,汉子手一拍,直拍到他肩膀上,语重心长的道:“哎,公子啊,你这样家里有钱就随意挥霍的少年郎,我见多了,还是要收收心,明白些做饶道理。”
龙隐秀被他一掌打来,眼神里闪过不悦之色,危险之极,他瞥了一眼汉子的胳膊,似乎在想着要从哪里断开,最能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汉子浑然不觉,赵羲和却心中一凉,想起那他持刀攻向容夜缺的时候,也是这样冷而嗜杀的眼神,忙把汉子的手拍下,佯怒道:“蠢货,滚开!”
本是好意的规劝,却被人疾言厉色的斥骂,汉子被拍下来的手尴尬的垂着,那被打下的地方并不太痛,脸却气红了:“好不讲道理的丫头!”
赵羲和也分毫不让,道:“你知道自己蠢在哪里吗,为什么同样是商队,你便在这里照看牛马,被我们为难,商队的老板却在吃好喝好,完全不用面临这种烦心事吗?”
汉子尚未话,龙隐秀便接过话:“当然是没钱了。”
“不,是因为他具有的美德。”赵羲和斩钉截铁道,“一种我们都没有的美德。”
汉子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一脸茫然,理所当然的问道:“什么美德?”
赵羲和快然一笑,道:“愚蠢。”
“什么?”汉子的脸由红转黑,像块锅底。
“你可以自己是善良,是知足常乐,是规劝他人,都可以,反正我都不相信。”赵羲和侃侃而谈,“你规劝我们,只是因为怕之后我们意识到不对后再回来找你麻烦,为自己少桩事。你不肯卖马,不是因为你对钱毫不动心,而是因为你怕卖了马之后无法交代而已。”
汉子登时便有千万的不解,话太荒谬也没道理,他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