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净慈想到很久以前,她总是很喜欢街头小贩挑来的那些花,每次娘都没给自己买。
后来她去庵堂的时候,娘总算把家里的钱拿出来,买了朵花给她,让她在庵堂带。
可是庵堂哪里能带花呢。娘好像从没想过,娘每次悄悄来看她的时候,都会给她带朵绢花,很丑,大概是她自己扎的,那双乡下农妇的手并不灵巧。
可即使是一个一贫如洗的农妇,都想要竭尽所能的满足孩子的愿望。赵羲和的父母,却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
真是让人不明白。
赵羲和愣了愣,看向她:“下次你沉思的时候,可以注意自己有没有说出来。”
净慈尴尬道:“啊,那我刚才是说到了那里。”
“你说你不明白。”旁边的人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赵羲和还真怀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以赵家的能力,如果捡了个孩子,也不至于转手就送庵堂吧。
她摇摇头:“算了,其实很多事咱们都不明白,不也都过来了吗?”
众人点头,向她施以同情的目光,看得赵羲和十分不习惯。其实换取同情这种事,她一向觉得是弱者所为,可惜她从前不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也不懂适当的弱展现出来,反而会让自己显得更强。
这就是赵羲和的打算,适当的展现实力之后再诉说一点自己的不如意,想必这样一来,以后在庵堂里遇到的为难就少得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堵心的事,虽然每次都能化解,长久以来也会渐渐的消弭,可哪有这样直接消去她们的嫉妒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