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子拎起苦竹一只脚踝将她拖到牢笼正中,左边女子钳制住苦竹的双手,右边女子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衣服,苦竹奋力挣扎,可是以一敌三终究在下风,疯女子抬起苦竹脚踝,白净的皮肤让她很有食欲,大口咬下,瞬间黑血直流,苦竹吃痛大叫一声,挣开左边的女子,衣袖一挥,使出“莎婆罗”,左右女子在挥袖间,眼睛瞪大,黑色的瞳孔缩成一个小点,身体僵硬,直直倒下去,那咬了苦竹一口的疯女子也是张大了嘴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苦竹没了钳制,连忙爬到牢笼边,背靠铁门紧紧抱住自己,显然苦竹是被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啪啪啪啪……”扶陌好巧不巧的拍着手从旁边过来:“可真是一场好戏啊,精彩!”
蒙面手下开门,试探鼻息,三人已死:“禀宗主,这两人已成‘莎婆罗’,这个,被毒死。”
“哦?何毒?”扶陌故意问出。
蒙面手下看向苦竹,苦竹亦同时看向他。
什么意思?
苦竹掀起裙角,受伤的脚踝下血流了一小滩。
黑……黑色的血。
扶陌用眼神示意他们把三个人带出去。
“恐惧?自责?不知所措?”扶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骨杖:“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要知道,你不过是为了活着,对吧?”
扶陌一边说一边注意苦竹。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你活得如意,那她们,就该死。”
“她们也是被逼的,她们也想活下去。”苦竹声音嘶哑而无力,承载了太多悲伤。
“她们已经没办法活下去,即使把她们放了她们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吃人肉还是喝人血?这世道,女子要比男子承受的非议要多,最后的结局逃不过一个死字,至少在这,她们有坟地有墓碑,还有人祭拜。”
“不……不……”话不是这么说:“你不抓她们,她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呵呵……”扶陌双手抱臂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抓?我无极宗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她们可不是抓来的,是被她们的爹娘卖来的,你在南怀待那么久,可有听到一件女子失踪亲人报官的?没有!”
苦竹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为那些无辜的生命伸冤。
“其实,你是在救赎,让她们早一点离开是非的世间,早一点脱离苦海。”
“不对。”苦竹知道扶陌是在曲理,但是哪里不对,她还真说不上来。
“不对?”扶陌有些惊讶于苦竹的执著,既然理想说服不了你,那就让你认清现实:“呵,不管对与不对,你终究是杀了人,那双手,再也不干净了。”
苦竹猛地看向扶陌,原来他在这等着呢,师傅以前用佛家理论教导弟子切忌杀生,可是现在呢,苦竹产生过无数次杀念,可也只有这一次真正杀人,她内疚,她愧对于师傅的教导,也愧对她无意杀死的人。
扶陌貌似看透苦竹的心里:“这样一想,是不是救赎心安理得一些呢。”转身抱臂而立:“走吧,还有很多人等你救赎呢。”
苦竹浑浑噩噩跟着扶陌来到石室,上首处站着两排从头到尾藏在斗篷里的黑衣人,他们就是无极宗神秘的制香人,现在看来依然神秘。
苦竹颤抖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乳白色的膏体,苦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那是命!活生生的人命!她救不了她,却还要摧残她。
苦竹怀着极度悲伤的心情一边哭一边制香,从头到尾都没停过。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的制香师小小的吃了一惊,难不成自己制不出来香,是因为,没哭?
有制香师大胆的尝试一番,没想到还真成了,从此以后,但凡制“素香”过程都及其诡异,制香师一边老泪纵横一边艰难制香,生生把“素香”制成“哭香”,当然制“素香”也不是每次都成功,失败了,制香师哭那就是真的哭。
在祭河之源休养几天苦竹也该走了,扶陌难得的亲自来送。
“你若在乎你的朋友,就让他离柳文宣远一点。”接着声音转小似是说给自己听:“能有多远呢,毕竟是亲兄弟。”
苦竹已经坐上大鸟,忽的飞入空中。
“作为主人……你该好好学习怎么控制鬼尸了。”
扶陌的声音在空中缥缈,可是字字灌入苦竹的耳朵。
主人?鬼尸?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