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持一柄黑伞,穿一身黑衣,带一面黑纱,饰一朵黑花,从上到下,除了银白色的头发都是黑色,走在路上路人避之不及。不知怎的,这太阳照在身上愈发的不舒服。
不多时,苦竹便来到南怀小公馆的一处分馆,分馆里买胭脂的人很多,苦竹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馆里的小二注意到她主动上前搭话。
“这位客官何不进去看看,瓜果茶水本馆应有尽有。”
苦竹向小二微微行礼:“不劳烦,我是来斗香的。”
“斗……斗香?”小二不敢相信会有人挑战南怀小公馆,。
“是。”苦竹说的认真,眼神坚定。
“客官何门何派?”
“没有。”
小二忽然有些想笑:“不瞒客官,我们南怀小公馆的名声可不是随随便便斗出来的,想要挑战我们南怀小公馆,要么是江湖上有名的香派,要么是公认的香坊,客官这无名无派的香门,我们小公馆赢了也不光彩,您说是不是。”
苦竹不自觉的捏紧伞把:“我有比琼脂露更好的药香。”
坐在屋里悠闲喝茶的赵子泰听到此差点把茶盏都摔了。
“她当真有?”
“不清楚。”
赵子泰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要知道南怀小公馆和华浓缃是死对头,小公馆最后一次被踢馆是在一百多年前,当时南怀小公馆和华浓缃打成平手,明面上签订契约互不干涉,暗地里两家没少较量,所以但凡与华浓缃有关的南怀小公馆都相当重视。
“能不能让她拿出来?”
“她说要见过掌柜再做决定。”
赵子泰略微沉思:“哪里人?”
“桑榆长宁,师门香苑,师傅名新荷。”
赵子泰用眼神询问坐在一边不言一语的老者,老者长眉盖眼,捋着花白的胡子摇摇头。
秦老先生也不知道的人,真有比琼脂露更好的药香吗?
“请进来。”
虽说是分馆,占地可一点也不小,假山流水小溪水榭一样不少,小二领着苦竹来到主屋,苦竹只环顾一眼便决定不进去,赵子泰在屋里悠闲地沏着茶。
“掌柜的,人带到了。”
“哦,下去吧。”赵子泰冲着小二挥挥手,示意苦竹进门:“新摘的绿尖,客人不妨尝尝。”
“凝气如烟,沁人芬芳,盈花缚蕾,绕指绵香,凝玉当真不虚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