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承九继续说:“是的,宝藏,刚刚三哥已经随族长取出宝藏了。除了大量的珠宝,也找到了大家传说中的,各大门派消失已久的武功秘籍。如果我们说,我们把这些武功秘籍都归还于他们,你说他们会不会帮我们?”
南宫承意说:“肯定帮啊,那些人折腾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
南宫承天接着南宫承九的话说:“是的,这是一部分,除了江湖势力,我们出岛之后,先不北上回京,往西去,找镇国大将军曾屹。”
南宫承意说:“曾屹那个老顽固,对于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他一项中立的。三哥怎么肯定他会帮我们、”
南宫承九说到:“曾老将军一直中立,是因为父皇还在,他只忠心于父皇,现在父皇不在了,以他的一向正统的想法,他多半会支持三哥的。”
南宫承天说:“还有一点,近十年来,国库越发空虚,曾老将军的军队也是许久没有配足军资和粮草了。我们此次去,可是带着丰厚的军资的。”
南宫承九接着说道:“只要我们在兵力上足够抗衡大哥二哥,其余剩下的就不足为虑了。朝中自有舅舅他们从中斡旋。”
南宫承意又担忧了:“大哥他们会不会对舅舅他们下手啊?”
南宫承九回答道:“为难定是有的,只要舅舅他们不冒头,不给他们抓住把柄,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许家乃世族大家,岂是轻易能动得了的。就是大哥想动,没有太大的错处,支持大哥的那帮文臣,也不会支持大哥轻易动许家的。”
上官晋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也更加坚定了帮助南宫承天的心意。如此临危不乱,果真是有天子风范。
南宫承九还很担心北辰国趁此危乱之际,发兵南下呢。但是现在他担心也没用,只有帮着三哥赶紧回到京城,登基为帝,才能做好下一步应对。目前最关键的就是,能不能说服婆罗门的人帮忙了,三兄弟对着上官晋拱手说道:“有劳族长了。”
上官晋拱手还礼道:“定当尽力而为。”说完便往墨小池家去了。
上官晋到墨小池家的时候,一屋子人在大堂里或坐,或站,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只是不见墨小池的身影。上官晋走到上官小蝶旁边:“小蝶,这是怎么了?”
小蝶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小池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她自己在里面守着安姨的。”
上官晋知道此时确实不是谈事的时候,可是事情紧急!迟一个时辰,都有可能功亏一篑。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对着张正非和秦步杨两个年纪大,可以主事的人拱手道:“我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谈事的时候,但是事情的确很紧急,又关系着黎明百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猜到他要说什么了,魏成看见墨小池那么伤心,又无从安慰,心理正憋着火呢。就冲着上官晋吼道:“知道不该说就不要说。”
他话一出口,就被张正非呵斥道:“放肆,没规矩,赶紧跟族长道歉。”
魏成心不甘情不愿的对上官晋道了声歉。
上官晋赶紧说道:“不管事,不管事,张师傅,您看这事?”
张正非说道:“我们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具体要做什么,你说说吧。我老了,也不中用了,这些孩子,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在外打拼的,该怎么做,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好歹张正非给了他把事情说出来的机会,上官晋已是感激不尽了。
上官晋小心翼翼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又劝说道:“我知道,婆罗门跟南宫家的是非恩怨,你们不参与这个事情,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是不仅仅是关乎两家之事,乃是关乎天下苍生的。一旦朝廷轻易易主,中梁国朝廷内外,十年之内就不可能有太平,老百姓更不能有安生的日子。我们上官家族,几百年前与南宫家一起开创了中梁国。为了有可能会发生的家族之争,上官家族主动退出朝廷,避世于此。婆罗门说到底,也是上官族的分支。一开始先祖就要避开的争斗,始终还是没能避过去。婆罗门与南宫家族还是有了这番孽缘。”
“话已至此,我不多说了。此事事关社稷,事关黎明百姓,上官家族责无旁贷。”上官晋说完,见他们无人说话,便要准备离开。
正要出门之际,只听得门开的声音:“上官族长,留步。”原来是墨小池出来了。
“少主。”秦步杨、白锦先等人叫到。
“小池,你出来了。”上官小蝶看见墨小池出来了,赶紧上前去。
墨小池,对着上官小蝶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到屋子中间:“刚才上官族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自出生起,在不知仇恨为何物时,就已背负血海深仇。如今真要算起来,我的大仇也算是得报了。护剑山庄的唐上川父子,和南宫傲都被我亲手手刃。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更有种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感觉。如今娘亲也离我而去,这其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不想去再纠结。婆罗门,已经在20年前就消失了,如今我也没有再让它重现江湖的想法。20年了,白大哥、魏大哥,还有秦叔、林姨还有其他为婆罗门复仇而隐姓埋名的勇士们。你们为婆罗门做的已经够多了。”
墨小池停了停,继续说道:“今日,此时此刻,我在这里,宣布婆罗门就此解散。大家以后各奔前程。至于上官族长所说之事,我不反对。但我此时此刻确实没有心情去管天下苍生的事,我只想好好把娘亲的后事办了。”
墨小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仇恨,但是说完此番话之后,她确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再也不必背负血海深仇而活,娘亲的去世,也许是意外。可在她看来,对娘亲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她看见了娘亲去世前,眼里的安详,与平静。是她以前从没看见过的。她记得娘亲跟她说的,“你一定要幸福。”她不知道如何才叫幸福。但是此后不必背负婆罗门少主的名声,不必背负血海深仇,她此时觉得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