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大舅母还有事情需要商量。钰筱,你带兄长回点绛吧,你呢,也梳洗一下,别像个小花猫似的。悼念的日子定在明天。”
“是,外祖母。娘亲的事情,外祖母费心了。”庄钰筱立即屈膝,乖巧的回答。
“裕寒就在这里吧,娘亲的事情,裕寒也要尽尽心。”庄裕寒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庄钰筱根本就拉不动。
庄禳无奈,看了儿子一眼,对裴氏道:“儿子也去点绛看看,去和绛儿说说话。”
裴氏略一点头。
庄钰筱福礼告退。
庄禳点头告退,顺便把庄裕寒拉着一道走了。
进了点绛的门,庄裕寒才甩开庄禳的手,脸色愤愤。
“哥哥还没有看过我在点绛的闺房吧?”庄钰筱抢先一步说话。
庄裕寒这才低下头,继续跟着庄钰筱走。
进了庄钰筱的房间,蕴月已经守在门口了,看着几个主子的神色都不太好,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耿氏,耿氏看都没有看蕴月一眼。
“去上一壶茶来吧!天凉!”
庄钰筱淡淡的吩咐,蕴月不见盈月,也不敢多问,和耿氏一道退出房门,并把门带上。
庄钰筱领着父亲并兄长到了里间。
此刻,大家对房间的错落有致和别有洞天都没有心情欣赏,只胡乱的坐了下来。
“爹,你和她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娘要葬在金陵?”庄裕寒压印的声音透着重重的悲伤。
庄钰筱也紧紧盯着庄禳,意思不言而喻。
“钰筱是我庄家的女儿,我自然是带回去教养的。”
“爹,你糊涂。钰筱是我妹妹,自然是要跟我们回去的,可是娘也是我们的娘,万没有留在这里的道理。”庄裕寒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
庄钰筱再一次重新审视了兄长:虽然刚刚在荣寿堂克制不足,可这几句话说得可圈可点。
庄禳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你娘不光是我庄禳的结发妻子、你们的亲生母亲,还是金陵白府的女儿。”
“这不合常理,外祖母应当知道,娘在白府只是一个姑奶奶,已经嫁出去的姑奶奶,不可能供奉在白府的祠堂享受香火。我不相信外祖母会为了疼爱而让娘没有香火供奉。当年,为了成全娘和爹,都愿意她远嫁安林,何况如今人已经死了呢。”庄钰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蹊跷。
庄禳看庄钰筱的目光再一次有了不同,迟疑了一下,“是钦天监来了人,说你母亲和金陵有着不生不死的缘分,如若不是嫁出金陵,根本就不会早丧。”庄禳说着,心情很苦涩,可看着儿女殷勤的眼睛,只好接着说下去:“如若还不迷途知返,将她挪到金陵以外,恐会再生波折,绝不会死一个人就可解决。”
“所以她才处处看咱们不顺眼?觉得是咱们害死了娘亲是不?那娘亲是回金陵死的这又怎么解释?分明是想霸占娘的遗体。”庄裕寒的话说得义愤填膺,连外祖母都不愿意再叫。
庄钰筱的心揪着疼:这就是为什么前世爹和哥哥回安林以后就再也不和金陵有任何联系,被嫌弃了所以傲气的断绝来往。
可是娘亲和皇宫有什么关系?
虽然庄钰筱信了自己是重生的,却也不接受钦天监这种说法,而能指使得动钦天监的,除了皇亲,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