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眼中含泪：“娘……”

叶云：“姚奶奶，婶子若是真来，以后可走不了了，卖身契还了也得帮我做事的，我家秘密太多，你应该懂的吧。”

姚老太太呵呵笑：“我知道，也是你人好，外面哪有这样的好事，这可是一辈子都有个金饭碗，以后吃穿不愁呢，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哪还会嘴，放心吧，我闺女我知道，不是个多嘴的人，就是以后那畜生家还得丫头你多注意点。”

叶云这下放心了，点头应下：“放心吧，他们没那胆子。”

姚老太太也高兴，叶云留他们吃了饭才回去。

路过叶福衮家时洪氏正好在门口，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盯着两人，阴阳怪气的嘲讽：“这世道可真是不一样了，被休聊女人还好意思出门，要是我都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省的给列祖列宗丢人呢。”

要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有可能是觉得姚家再没立场打人，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姚老太太冷笑两声，摸着自家黄牛的屁股：“好你个畜生，到处拉屎放屁，算了，骂你有什么用，连个崽子都生不出的货，等这日子过去了，就把你拉去镇上卖了！省得浪费粮食！”

姚四哥憋着笑，每回听他娘拐弯抹角骂人都感觉好爽。

正好隔壁一家在门口扫地，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姚家嫂子，这不下崽子的牛可别瞎卖，没人愿意收呢，要不你就去官府报备一下，杀了吃肉最好了，若真杀了，可别忘了来我们这儿转转，我还没吃过牛肉呢。”

洪氏见她们一唱一和，恼羞成怒，拿着杆子在门口使劲儿敲：“臭不要脸的贱人，有你放屁的份儿？那有些人如今可要住在村子里了，连家公都敢勾引，你当心你自家男人，我以前可没少见他盯着那娼妇的腚。”

姚四哥听她指桑骂槐气的不轻，正要下去教训他，叶福衮从里面出来了，将洪氏拖进去就是两耳刮子。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吗？前些日子我就受不了你，看你年纪大了，所以想给你留点儿脸面，如今你非要自己不要脸，我也成全你！”

洪氏听他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大声嚎哭：“我的脸在你和那娼妇勾搭的时候就全丢尽了，还要什么脸面，大不了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好成全你们两个奸夫。”

姚老太太在外面呵呵冷笑：“叶福衮，你要真管不住这老娘儿们就一声，我们不收钱，免费帮你教训两。”

叶福衮只能不停道歉，旁边的妇人往他家方向啐了一口，然后关紧了院儿门。

姚老太太看着晦暗不明，别以为她不知道刚刚那妇人是拿她作伐讽刺洪氏，冷哼一声赶着牛车就走了。

路上姚四哥还安慰了黄牛两句：“你别生气，我娘不是骂你，是骂那老泼妇，我知道，你儿子都好几个了。”

姚老太太见他耍宝的样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这边洪氏还在不停的谩骂，叶长军在屋子里噼里啪啦摔着东西，叶福衮头都大了，气的最后找族长来开祠堂准备休妻

……

时隔没两月的叶福衮家又闹了起来，考老族长和几位族老烦不胜烦，但休妻可不是事，这儿子才刚和离，老两口凑什么热闹？

老族长劝：“你们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如今闹成这样难看不难看，她好歹也为了生了儿子，双方各退一步，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其他族老也：“就是，没孙子就看看族里谁家孩子多养不聊，过继一个就成，老了还是得有个伴儿，不然谁照看你？”

叶福衮苦着脸：“各位族老，真不是我乱来，如今被她闹得人人都以为我和姚氏有什么，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了，长军现在也不干活，在家摔锅砸碗，都是给这妇人惯的，如今更是把碗塞他手里逼他砸，谁家做娘的会这样，谁家做媳妇的会这样，恨不得把家底子全给你败光，这日子还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