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茶,”
“喝什么茶呀?”朗仕昆没好气的白了方伯敬一眼,“你你,非让我两张一块带来,这下倒好,不但那张没要回来,还把这张也搭进去了,”他埋怨着。
朗仕昆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大领导把东西锁进了机要室,这辈子恐怕是要不回来了!”面临这种尴尬处境,谁不这样想啊?他自然是心里又懊丧,又心疼。
搭出去的这张宝贝,那也是花了不少钱买的,心疼归心疼,但那毕竟只是损失些钱的问题,可这件家传的宝贝就完全不同了,那是父亲临终之际,反复嘱托自己,那是对自己寄托的唯一希望。
老父亲就这么一个要求,希望儿子能找回传家之宝,以对的起先祖。想想他临终前那绝望的眼神,“就是因为这张画啊,不找回它,怎么对得起祖宗?”想到此,朗仕昆的心里就如针扎般的难受。
“老郎,别这么难过,你放心,东西是你的,早晚归你,”方伯敬看出了朗仕昆难过的心情和沮丧的情绪,他趁着领导出去的功夫,赶紧劝慰他,“领导就是研究研究,好给你找出个像样的理由完璧归赵,瞧你这家子气,至于吗?”
“可,我那张画?”
“那张画怎么能跟你的传家宝相比?领导怎么也得想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还给你吧?否则一旦被别人知道,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他怎么服众?别因失大!事情孰重孰轻你不知道啊?”
“唉,可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呀?”虽然方伯敬的有理,但不管怎么,东西毕竟是捏在别人手里了,他心里反正是不舒服。
“你这是你的传家宝,那张画倒也可以算个物证,但毕竟都是你的东西,有一面之词嫌疑,所以,老郎你再好好想想,能不能找个人证出来?有了人证可比什么证明都好使!”
“人证?”朗仕昆有点糊涂了,
“是啊,人证!就是,这件事除去你父亲还有谁知道?”
“老方,你可真行,这么秘密的事,我父亲能和别人吗?”朗仕昆一肚子不满,立刻爆发出来,“再,即便这件事真有人知道,那我父亲都死了,知道的人,不也早死了?”
“老郎,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让我怎么你那,你父亲既然跟你讲过,难道那个人就不能跟自己的儿子讲?”
“哎呦,老方,你这是什么脑子呀,可是真敢想,不过,你讲的还真有道理,”朗仕昆受到启发,眼睛顿时亮了,“我听父亲讲,这件事,好像还真有一个人知道,”
“哦,那人是谁?快看!”方伯敬催促着,“不瞒你,我也正找这个人呢!”
“听父亲,那是和他当班的一个工友,因为要给大鼓蒙皮,敲钉子,需要固定什么的,一个人干不了,所以,父亲就找了他,”朗仕昆认真的回忆着,“他把此事的缘由讲给了那个工友听,人家是个特别朴素的工人,听父亲要保护传家之宝,自然非常支持,就和他一块干了这事,”
“那个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还能想得起来吗?”
“我也只是听父亲这么一,那是他下放工厂里的一个普通工友,可姓什么叫什么,他也没啊?连个姓氏都不知道,这人海茫茫的,让我上哪去找这个人啊?”他耷拉个脑袋,刚才的兴奋劲儿一下子没了,别提多沮丧了。
“你泄什么气呀?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那家工厂在哪?我帮你找!”方伯敬信誓旦旦,
“工厂早没了,它是个乐器厂,效益特别不好,所以被撤了,工人也不知道都去哪了,不瞒你,我受父亲嘱托,找了不少地方,当时可以是满怀着一腔热枕,我是到处的找呀,找的腿都溜细了,也没有找到任何音讯,实话,我早就泄气了,哪知道,它今突然就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