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放下碗筷,江映雪回了房间,安然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这一天真像是做梦,如果是她临死前做的美梦,还是让这个梦早点醒过来吧。
她已经过完了浑浑噩噩的一生,再也无法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如果这一生注定就这样走过,那就让她在最幸福的时刻醒来,死去,能经历这一天,她已经了无遗憾……
……………
方雨浓卧房。
江景呈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你跟着我转来转去的干什么。”方雨浓不满嘟哝。
“你还没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雪雪的脑袋怎么受伤的?”
“从树上摔下来的。”方雨浓面色不改的说。
“怎么摔的?”
“没站稳就摔了呗。”
方雨浓嘟哝着,潜意识里她并不想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江景呈。
“这不可能,雪雪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最了解,别说她没那个本事爬树,如果她真的爬树肯定会小心翼翼,不会轻易摔下来,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否则方雨浓不会这么吞吞吐吐,他了解江映雪更了解方雨浓,她每次想要隐瞒自己的时候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雨浓,我是你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方雨浓轻咬红唇,仿佛有千丝万缕的线在心头纠缠着,撕扯着。
江映雪受了伤,江奶奶没有丝毫关心,反倒利用这件事来讹钱,为此甚至找人做伪证。
自己妈妈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情,江景呈知道了得多伤心。
“咱妈来过?”江景呈问。
方雨浓一愣,下意识回答:“你怎么知道?”
果然。
江景呈:“她干了什么?”
“她……”方雨浓见瞒不过,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末了安慰说:“你别伤心,其实咱妈……”
“这有什么可伤心的。”
方雨浓愕然抬头:“景呈?”
“她做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用瞒着我,我没那么脆弱。”
“那……那你……”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搬出来住?”江景呈搂住方雨浓,安慰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拆穿她就好,不用给她留面子。”
“拆穿她,你不生气啊?”
毕竟这种事很没面子的。
“为什么要生气?她做的是缺德事,拆穿她是给她积德。”
他不止不生气,还很支持:“你不用怕她,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她过来,你不用理她,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