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谢谢你,小伙子。”老人缓慢地撑住身体坐了起来。
“不客气,老人家,您怎么会掉进海里的?”阿仁看了看附近,也没有渔船,这老人也不像是轻生的样子。
“说来惭愧,我年少太过贫困,未能娶上一位妻子。这老了便寻了个狗儿作伴……”老人叹息了一声,“我带它在这海边遛弯,也不知怎的,这狗儿一溜烟就冲进了海里,我急着去追,不想,被浪卷了去。”
阿仁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地看着湿漉漉的老人。
“我送您回家吧。”阿仁将老人扶起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就行。谢谢你了,小伙子。”老人拍了拍阿仁扶着的手,迈步向前走去。
可是,老人刚迈出两步眼见就要摔下去,阿仁马上又扶住了他,“想来是在海里挣扎久了脱了力,我送您回去吧。”
老人没在推辞,“那真是麻烦你了,小伙子。”
“没关系,我也要回城,就当顺路了。”
“哦?小伙子也是晟城的?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老人又上下打量着阿仁,嗯……确实不认识。
“我刚搬来几天,大爷您自然没见过我。”
“噢噢,原来是这样啊。”
顺着大爷的指引,两人总算到了老人的家。破败的屋舍诉说着老人生活的艰苦,进了门,院子一旁挂着一张老旧的渔网。
阿仁扶老人坐下,看向那张渔网,“大爷以前是渔民吗?”
“是啊……现在老了,可出不了海喽。”大爷微微浑浊的眼睛在看向渔网时,却透出一丝光亮来。
阿仁的心里忐忑起来,这老人会不会知道那三人的消息。
阿仁深吸了一口气,略带紧张地问道:“大爷,您知道二十年前,有人从海上得了许多鲛珠的事儿吗?”
“怎么会不知,老余他们三人,得了鲛珠,还上贡了人鱼膏。在二十年前,可风光着呢。要我说呀,这是福是祸,可不一定喽。”
阿仁难掩心中的激动,怔怔地看向老人。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他们在哪儿。阿仁闭了闭眼,不能急,不能急。让大爷起了疑心,恐怕他就暴露了。
老人看着阿仁一闪而过的激动,有点疑惑的问:“小伙子,你怎么对二十年前的事儿感兴趣啊?”
而后,老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严肃地看着阿仁说道:“小伙子,虽然这鲛珠珍贵异常,可万万不得去深海捕捞啊,说不定你的性命可就搭上了。老余他们也只不过运气好罢了。”
“谢谢您,我不会去的。”阿仁轻轻笑起来,对着老人说,“您叫我阿仁就行,我住得离这儿也不远,明天再来看您。”
“好好好,老头子现在狗儿也没了,你能来看老头子,老头子开心着呢。”老人哈哈笑着,“我姓刘,小伙子可以叫我声刘叔。”
“好,那刘叔我就先回了。”
“去吧去吧。”
阿仁转身看了眼渔网,继而抬步离去。这老爷子,不觉得让人叫刘叔,把自己叫年轻了么?他觉得,明明可以叫刘爷爷了。
一夜无眠,于是阿仁干脆打坐练起了功法。等到再睁开眼时,却已接近晌午。
阿仁马上起身,去附近的酒楼买了两只烧鸡、几份小菜,外加两坛酒,打包好拎着向刘叔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