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差不多送走了所有宾客,安庆这才迈着虚浮的步伐往凤居走去,元青搀扶着安庆:“公主,您今日喝太多了。”
安庆瞧了一眼元青,目光里似是有深意:“本公主...今日高兴啊。”
元青听到安庆的话,低头看了看脚下面的青砖:“公主大喜的日子是应该高兴。”
安庆摸了摸元青的头:“是啊。”
很快就到了凤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露出里面端坐的主君,安庆拿起玉如意挑起祁筝的盖头,今日的祁筝很漂亮,脸上敷了粉,桃花眼边有一朵桃花盛开,眸光潋滟,晃动着一池的桃花水,安庆凝视着祁筝:“今日的祁郎很美。”
“夫人谬赞了。”祁筝的薄唇微动,像是沾上了上好的桃花酿,让安庆更醉了。
两人举起交杯酒,望着对方缓缓饮尽杯中的琼浆,祁筝的喉结滚动,脸颊染上桃花的红,他就像是一只桃花妖,今夜便是什么也不做都可以把安庆的魂魄吸走。
安庆揽住了祁筝的腰,轻轻吻了下他的喉结,望着他的桃花眼:“祁郎,从今以后我们便是夫妻,本宫会把最好的都给你,护你一世周全。”
“公主。”祁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他的话音未落,安庆便握住了他的手。
安庆执着他的手和她的手十指交合,笑盈盈的望着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祁筝垂眸瞧着安庆,看着她渐渐靠近,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安庆拨开他的衣衫,今夜之后,他便是她的人了,自此以后与大公主再无瓜葛。
有人新婚燕尔,有人独守空房,今日周锦玉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雅居,可外面的声音却一直充斥在他耳边,他站在书桌前,写着静心咒,墨汁滴在宣纸上,毁掉了刚刚写好的静心咒。
他前世未能和长宁长相厮守,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祁筝,而如今祁筝这个人居然堂而皇之嫁入了公主府,一跃成为主君,和他的妻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这让周锦玉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就算此世的祁筝已经不是前世的祁筝了,他亦不能接受。
“公子。”身侧传来玉染担忧的声音,周锦玉猛然顿笔,笔下的清心咒不知何时变成了大悲咒,字迹狂乱,哪有他曾经半点的清隽潇洒的风采。
他纵使有天般的本领,若是安庆的心不在他这里,他又能怎么办。
周锦玉颓坐在椅子上,长宁,今夜的你喜悦吗?
尹紫恩喝的酩酊大醉,一路上往凤居的望向走,摇摇晃晃,身后的尹一小步跟着尹紫恩:“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尹紫恩拿着空酒壶茫然的看了一圈,此时夜深人静,凤居那里想必公主正和主君恩爱缠绵,他能去哪呢,尹紫恩惨笑着往回走。
“是啊,我能去哪呢。”尹紫恩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以前那个最注意形象的公子今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