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回眸瞧了一眼也不帮她穿衣的宁玉,她一回头鼻血差点喷出来,那人把薄被盖在腰间,脖颈上锁骨前尽是吻痕,修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榻上,墨绿色的锦被柔软的滑着他的皮肤,那人凉凉的瞧着她,竟让她产生一种心虚的感觉。
她上前把被子给他盖到胸部以上:“本宫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
她话还未说一半,只感觉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安庆顿觉不妙,低头一看那滴在他锁骨上的鼻血,她竟有一瞬想要撞墙自杀的感觉,这太丢人了。
周锦玉也是一愣,他赶紧起身就要给她捂住鼻子,墨绿色锦被滑落在腰间,他那修长又漂亮的身材又落入安庆的眼中,她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白的要反光的皮肤,还有殷红刺目的东西,让她整个人都晕眩起来,这无疑是安庆人生中最丢脸的一次。
她甚至都忘记了拿出锦帕去擦鼻子,而是下意识的用手指捏住了流血的鼻子,呆愣愣的看着周锦玉,许是光线太好,透光纸窗斑驳的落在他的身上形成明暗的对比,他的墨发悬落腰间,身子各处都像是覆上了一层光晕,安庆只感觉头脑嗡嗡一片,鼻血更加上涌了。
周锦玉本想就这么不去管她,可看她纤细的手上全是血迹,还不忘狼狈的盯着他,让他又气又笑,他索性让她仰躺在他的腿上,拿过锦帕给她捂住鼻子,又从她袖中取出她的锦帕丢给她,凉凉的瞧着她还发直的眼睛:“公主,擦擦手。”
安庆就这也没能回过神来,她仰头瞧着他淡漠的墨眸,隽秀的容颜,只感觉更加晕乎了,甚至有一股热意遍布全身,那人看着她这样简直是气笑了,她应该生气他居然敢取笑她,但是一看到那人的眼中只有她的影子,她便觉得脑子的春水一圈一圈的荡出涟漪,让她思索不了任何事情。
那人拿过她的手按住鼻子,披上了外衫去打水了,安庆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刚才的场景,记忆中的他的带着光晕,让她气血翻涌,甚至有一种可以为他死的感觉。
安庆仰着头看着纱帐上竹纹,就连清雅静心的竹子也不能让她回过神来,她一定是中了苗疆那边的蛊术,虽然这般迟钝的想着,她却勾起唇角,有一种中了这蛊也挺好的感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凉凉的水滴溅在她的脸上,脸上发烫的安庆这才醒过来神,杏眸顿顿的瞧着居高临下的周锦玉,任由他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迹,喃喃道:“你一定是给我下了蛊。”
安庆的视线就像是黏在他的身上,杏眸带着痴迷的光,周锦玉看到她刚才痴迷的眸子都有一瞬的不解,如今反应过来看着安庆这反应,像极了......被他弄的流鼻血了。
他甚至都有一种疑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他能有如此功力,对着安庆这般岂不是勾勾手指就好了。
他突然被安庆这般姿态给取悦到了,甚至觉得做她的侍君也很好。
他要让她成为女帝,他便成为那个迷惑女帝的妖君,让她日日榻上欢,这般一想周锦玉便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