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把青丝拢在肩后,昨夜镂空如意香炉里的香方燃尽,房间里还有淡淡的香气,她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坐在了椅子上,杏眸看向向芜:“可查到了什么?”
“回公主,向芜终于在西边的一个小村子查到了拿起贪污案的幸存者,也暗中把她藏了起来,终于找到了证据。”虽然找到了证据但是向芜的神情并不是很兴奋,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但这起贪污案牵扯的人比公主想的还要大。”向芜沉默了一瞬,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沉声道。
“牵扯到了谁?”
向芜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安庆看了看信封脸色一变,摊开一看,她放下那封信泛黄的信:“你的踪迹可有被别人发现?”
“臣一路都很小心,未曾让他们察觉。”
“没想到此时居然牵扯到了三皇姐的父家,此事不急需要从长计议。”安庆的手敲着桌子似乎在打着什么算盘。
“是,公主。”
“公主,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臣还是没能找到任何线索,那些人可能真的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向芜愧疚的看着安庆。
安庆听到了无数次这样的说法,但还是难受了一瞬:“父君的事情太久远了,难以找到线索,若是找不到就算了。”
“这可是公主翻身的好机会!”向芜一听到安庆想要放弃激动道。
“向芜,你还不明白了,不管母皇相不相信本宫是不是她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早就把本宫抛弃了,就算你找到证人证明父君的清白,母皇对本宫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这次刺客的事情让安庆对母皇的最后一丝期待都没了。
母皇爱父君却也恨他‘曾经’的背叛,她恨不得父君,却那些仇恨都加倍的放到了她的身上,当年有多宠她,如今就有多恨她,可叹世人还以为她是个多受宠的公主,殊不知她被当了无数次的盾牌。
“公主尽快和祁相联姻吧。”向芜担忧道,母亲已经和她说过朝中的局势了,现在说立皇太女的声音越来越多,朝臣对大公主的呼声最高,大公主向来和安庆不对付,她一旦当上了皇太女,若是安庆身后没有祁家的支持,大公主一定会对安庆公主动手。
“这件事情也快了。”安庆盯着茶杯盖静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元青心情不太好,你既然回来了就多带他出去散散心。”过了一会儿安庆又道。
“公主为何不干脆给元青个名分。”向芜叹了口气,不知道公主为何迟迟不给元青一个名分。
安庆却瞧着被热水泡开的茶叶舒展叶尖,浅褐色的茶水冒着热气,她杏眸凝视着茶水,仿佛根本没听到向芜的话。
“臣知道了。”向芜等不到安庆的回答只好应了安庆的话。
向芜要离开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回身看着安庆:“公主,向楠虽和臣不是一母而生,但他父君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做的事情,还望公主不要太冷落了向楠。”
“本宫自有分寸。”
向芜得到安庆的话这才离开了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