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恪听着又要去打人,看着丁月宜的目光,只好讪讪收手。等事情了了,他一定会让这贱蹄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便是哥哥醉酒神志不清,你为何不呼救?”
雨露似是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奴婢怎么没有求救过,可是雪镜台本就是僻静,那时候更是没有什么人来。”她说着去看丁月宜:“表小姐若是不信,可问问叶嬷嬷。那日府中人手皆是由管家和叶嬷嬷安排的。”
面对一室人投来的目光,霍氏身后的叶嬷嬷微微点头。
雨露苦笑两声,道:“奴婢虽身份低微,却也不愿被人如此羞辱。”她说着朝霍氏和秦颂磕了个响头:“老爷,夫人,奴婢自知给秦府丢脸,死不足惜,只求您们能看在往日情分上,饶过奴婢一家老小,奴婢便是以死明志,也瞑目了。”
“快,拦住她。”
“啊.......”
丁月宜的嘶吼声和秦惜的尖叫在大厅中一前一后响起,那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丫鬟雨露此刻就着柱子慢慢滑下,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头一路蔓延到石板,触目惊心。
“贱人....贱人.....”丁良恪哆哆嗦嗦看着面前一地的血眼冒凶光,嘴里念念有词。
秦颂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他冷眼看着底下被吓得傻过去的兄妹二人,对着护着秦惜的秦战道:“此事你全权解决。”
“是。”
一场闹剧匆匆落幕,很快有人来将雨露拖了出去,一桶又一桶的水冲洗了血红的地板,令它恢复了往日的整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