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试探的张口问道。虽舌头不太听使唤,到底也能发出声来。
“公主,你没事吧!”宇文赞低呼一声走了进来,依然是吴朗的打扮,袖子却划破了一块。
“先出去。”她试着站起了身,既是设局,想必那些夫人必定会被齐氏引到此处,若见到她在这,恐怕一时间也难说清楚。
……
“公主怎么还来?”齐氏问小翠,她并没避着其他人,甚至声音有点大:“诸位夫人都是为了公主生辰来此的,她要是任性,也该同诸位说一声才是。”
“齐氏,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安平王妃轻斥道:“买了些奴仆就觉着自己是主子了?”
昨日收到了自己嫂子张皇后的信,说是让她来替张皇后陪自己女儿过个生辰。逢着齐氏设宴她也就客随主便了。偏偏这齐氏每句话都绕着弯弯的说着皇家忘恩负义,公主为人刻薄无礼,没完没了的聒噪,让她有些心烦。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真拎到王府后院去恐怕都活不过三天,还自作聪明觉得自己心机无边,回头该和自己嫂子说一说,让公主换个住处,面得被这长舌妇养坏了。
“王妃教训的是。”齐氏低着头,虽然司嬷嬷还没回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她竭力装出极为恭顺的模样:“小翠,你去寻一寻公主,若她不来告知我们一声便好了。”
萧蔓匆匆往自己的采薇苑走去。
“蔓儿,你可是嫌我来晚了?”宇文赞终是伸出了胳膊,挡住了她的路。一路上,他与萧蔓说了数句,她都不曾理他,他想着她或许是在闹脾气。
“我听到那句话了。”萧蔓停下脚步,她定定的看着宇文赞的眼睛:“所以,张壮壮是你支开的,上元节前日我的匕首是你弄断的,那次刺杀或许也是你的苦肉计。你之所以觉得时机不到,是因为我尚未及笄父皇和母后不能即刻将我嫁与你,提前参与你的谋逆大计,但若他将我衣裳脱了,为了掩人耳目,宫里就必定会处死齐明哲,马上赐婚,我说的对吧,汉王殿下?”
见他不语,萧蔓绕过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就算我步步为营,也是为了我们的婚事不出纰漏。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蔓儿。”
随即一颗石子直冲他的肘处,他旋身躲开,放开了手,怒视着那少年:“杨广,你这是干什么?”
杨广?萧蔓一愣,转身看向树上那人,正是刚刚塞药给她的那个少年。
“本是想再看看后面的戏,没成想倒是先看到了汉王这出。天元帝太后难道没告诉过汉王殿下利用女人的男人有多可耻么?”
宇文赞眼中杀机乍现,自萧蔓认识他以来,他还从未露出过这般神情,他的手抚上了腰间的竹哨。
“我的人就在外面,和汉王殿下的人打起来恐怕不出半个时辰所有人都会知道汉王殿下在这张府,听说陛下可是倾一国之力在搜寻殿下,派出的高手不计其数,杨广何德何能让殿下为我暴露身份?”那少年嘴角的笑甚是顽劣,却因挂在俊俏的脸上丝毫不让人反感。他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倚靠着枝丫,分明是好看的桃花眼却带着料峭寒意。
“你就是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儿子,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