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宇文赞的讲述,萧蔓得知去年周武帝宇文邕在亲征突厥的途中病倒,于六月丁酉日刚至洛阳便病逝。
周武帝在世时对当时还是太子的宇文赟太过苛责,没没用棍棒、鞭子痛打他,还威胁他做得不好就要立其他儿子为太子。
宇文赟不懂父亲对他的期盼之高责之切,反而在周武帝灵前捶胸顿足地大呼他爹怎么不早点死去。
而继位后的宇文赟行事更是随心所欲,开始报复一切他爹曾经拿来与他比较的人,或者他觉得看着不顺眼的人,沉迷酒色之余就想着怎么处置他们。
宇文赟将军中素有威名的叔叔齐国公宇文宪设计活活勒死后,因其他弟弟个个比他还草包,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素有贤名的同母胞弟宇文赞的身上,派人追杀,不得已宇文赞只得隐姓埋名来到了西梁。
萧蔓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宇文赞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西梁的户部做一个不起眼的账房先生,恐怕是得了自己的皇帝爹首肯的,不然也不可能偏偏把他派到自个儿身边。
至于派到自个儿身边的意思么,自然是他有意想帮宇文赞篡个位了,如果成了,自个儿就是皇后,而西梁也因此能得到北周的庇护。
只可惜啊,最后终不会是他登上王位。
“在想什么?”见她似是在思索什么,宇文赞如是问。
“我在想其实你实在不必作出喜欢我的样子。”她莞尔一笑,眼神里已是一片清明:“父皇怎么想的,我们都知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