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优,我觉得事有蹊跷,斑儿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这样?”常安公主应该察觉到了,这是一串连环计。
载圳在一旁偷笑着嘀咕:“该不会是发春了吧?话说斑儿是公是母?”
“大冬天的发春个头啊!”后土对这个俗不可耐的四弟真是无语,“我觉得时间好像被算计好了一样。你们小心点说话。”
怎么都让我说话小心点?因为我有把握才这么说的好吧,气死个好人!
后来我们还是跟着去德妃被医治的交泰殿里。
沈知宁太医诊疗半天终于发话了:“陛下,德妃胎气初不稳,不过经臣以灯芯草针灸,现在与腹中胎儿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朕准你说下去!”
“只是这皮外伤不容小觑,轻则肌肤瘙痒,重者过敏久久难愈。”
万幸的是沈太医说是母子安康,不然事情确实闹大了。
“皇上,您怎么处置那孽畜?”昭贵妃一向看不惯那猫,谁让斑儿是她之前的对手阎贵妃送的呢。说起阎贵妃,生下的皇子四岁便夭折,然后不明不白地郁郁而终了。
“斑儿在朕调教下自然生性乖顺,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沈知宁,你好好看看斑儿出什么问题了?”
没想到申太医还兼职做兽医,他麻利灌给斑儿两口安眠的汤药,然后左观察右观察,动作十分熟练。“陛下的宠猫是中了罂粟之毒,才使其突然暴戾而伤德妃娘娘。”
“罂粟之毒?宫里除了太医院的人,谁还会制毒呢?”皇后仿佛不解。
碧文在一旁假装在对皇后咬耳朵说:“娘娘,听说,浮优郡主身边有个制毒高手,郡主也习得一二。”这女人假装说悄悄话还让陛下听到,耳聪目明的我早早等她说这句了。
云束还是被带到了殿上,说:“陛下,请听臣一言,沐府人人识香,郡主作为沐府后人自然要学的,但制毒和制香是两码事。伤害龙嗣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臣和郡主是万万不敢做的。”
“皇后,既然是在后宫出的事,朕就不好管了,你觉得呢?”
我顺势委屈地添一句:“陛下和皇后娘娘要是不信云束,大可以去建翎宫搜上一搜。”
皇上迟迟不发话,他大概也看出来这是一重重戏了。
“浮优,假如真的与你们无关,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清白。此事就发生在刚刚,做手脚之人身上一定残余着用毒的痕迹。”
“皇后娘娘,放斑儿出笼一试便知。”忘了谁人说了这句。
斑儿往日乖巧可人,如今凶神利齿人人避之不及。谁都知道,一旦引得斑儿扑向自己,势必逃不了这趟浑水。我瞪大双眼,屏息以待,等着那关键的一步,所有人,不论是敌是友,是善是恶,都在等着那一刻。
当太监们周遭走一圈的时候,斑儿挣脱开来径直跑去撕咬碧文,扑倒她之后如猛兽般咬走她的香囊。
我相信,一切虚伪总是带有使人远离的腐蚀感,所以我讨厌这里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皇后这么贪心,这一招妙就秒在一旦得逞,我会彻底连滚带爬地丢出紫禁城,常安永远失去宠爱嫁出皇城,张德妃失去孩子,昭贵妃失去左膀右臂,方寸大乱之后绝对赢不了皇后。
然而,我悄悄与云束做好了应对的万全之策。那日偷听到灵璧与坤宁宫人的对话,我猜到皇后应该会拿我寝宫里的坛坛罐罐说事,云束于是把不利的东西事先藏于暗格。
反正我没有皇后的一点情报,只好随机应变了。后来就是今天早上出门时发现新冠服上的香味不对,灵璧说是染了暖炉的炭火味,说着还要给我拿去除味。
我从小识香辨香,罂粟在大理简直是很常见的东西了,傻孩子,撒在我衣服上我怎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