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自己来。”
惊鲵身形僵住了。
在她的身后,方尘下了床,越过了她。
“胭脂呢?”
“荀况。”
“谢谢。”
看着方尘的背影,惊鲵抿了抿嘴。
真是滑稽呢。
……
竹屋。
“胭脂呢?”
“死了。”
方尘越过了桌子,将荀子提了起来。
他眼神之冰冷更甚于九幽。
“我救活了她,我救活了她!”
荀子眯了眯眼,双手握住了方尘的手,堪称浩瀚的内力涌动着,震的整个竹屋摇摇欲坠。
但方尘岿然不动,眼中连一丝波动也无。
荀子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散去了内力。
“你连自己都救不活,还想着救别人吗?
你还能提着领子,威胁老夫,还要多谢体内那股不断侵蚀你的力量。”
“这不重要,胭脂现在在哪?”
“先把老夫放下。”
方尘松了手,死死地盯着荀子。
荀子撇撇嘴,双手按住棋盘,转动一圈。
竹屋内多了一个空洞。
荀子跳了下去。
方尘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但很快跟了上去。
落地。
这座密室空间并不大,书架很多,书很多。
另外只有一张床,一张似琉璃,如寒冰的床。
床上有个人,胭脂。
方尘坐在床边,微微卷起那如海藻般的秀发。
他能感受到身下的刺骨奇寒,与他而言自是无妨,但不是胭脂可以承受的。
“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极北苦寒之地,有石名曰寒玉,起沉疴,疗绝症。
这是无名留下的寒玉床,可以稳住胭脂体内那股不属于她的气。”
荀子看着这寒玉床,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怎样才可以醒过来。”
“醒不过来,她死了。”
“她活着,她还有气息。”
“那是你的,你的气息只能让她肉身暂时不朽罢了,世上哪有起死回生之法。”
……
方尘沉默了下来,许久,或许还要更久。
看着那生人勿近的模样,荀子摇摇头,走了。
还真有,但我不说。
做不到的。
更何况敢威胁老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