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锦再醒来之时,已是翌日清晨,这才想起深夜里她迷迷糊糊的被唤醒,却犯困的很,又睡了过去,至于怎么回来的,她也记不清楚了。
“主儿,醒了?昨儿晚上主儿贪睡,还是皇上一路把你抱回长春宫的呢,还好那时天还没亮,没啥人看见。”
玉清一身浅绿色的襦裙,端着盆,踏进寝阁,笑缅盈盈的道。
江似锦顿时红了双颊,不看那打趣儿的玉清,又窝回被子里了。
玉清这才正色起来,走向床边:“主儿,玉清不打趣你了,你快起来吧,被子里闷热,况且,到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了。”
“请安?请什么安,不用请了。我已被皇上禁足了,哪也去不了。”
江似锦依旧埋在薄被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倒是玉清一头雾水,禁足?皇上说的?
见自家主子如此说,她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了,只好又将那盆水端了出去,临走前言道:“那主儿便再多睡会吧,睡好了再唤玉清过来伺候主儿洗漱。”
不过神奇的是,江似锦就真的那样睡着了。
倒是玉清进来看了多次,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把主子身上的薄被拿掉,只给盖了一角,又拿起羽扇坐在床边,为主子扇风。
夏季炎热,如此,可江似锦倒是睡的格外舒适。
养心殿内,华君弈下完朝后,又批改了些奏折,见已是午时了,不耐的问道一旁研磨的李德:“她今日怎么还没来?”
李德诧异,抬头便看见皇上那布满寒霜的眸子,满腹疑问:“她?皇上指谁?”
看来眼前这位爷心情不好啊。
男人沉眸,眼底的寒意更重,不答,又开始自顾自的批阅起奏折子来。
倒是李德开始一个一个回想起这后宫的娘娘们来,娴妃一向最会安抚皇上的心情,绝不可能让皇上生气,许贵人又是个温婉贤良的,也不会,而余婉容虽然性子跳脱,但一向巴结皇上,也不像。